打算是這樣打算,只是派去的後輩反被鏡子裡存續的水妖妖力所傷。
好在最後一絲水妖的妖力也恰好抵消。
至此,再也無法追蹤蜉蝣鏡的下落。
那個年輕的水妖后生就是寒川的爹,寒川還記得他爹離世前的不甘眼神。對蜉蝣鏡的那場封印一直是他的心結。
至死都沒解開的心結,而這也影響了年幼的寒川。
所以他剛過來之際,一聽他們說的是蜉蝣鏡就渾身不舒服。雙腳下意識產生了牴觸,但心裡其實又對蜉蝣鏡懷著幾分好奇。
種種緣由,他只好任貔貅把自己連拖帶推弄進屋子。
“或許,這是我們水妖一族結下的孽緣。終究會相遇,還讓我給遇到了。”寒川有些無奈,但眸中的光卻無半點黯淡。
過去的故事說完了,但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唯一算得上線索的一股妖力,也在寒川的父親封印蜉蝣鏡時被抵消。這鏡子無敵了?白霜忽然覺著有些頭疼。
“你爹用他的執念把蜉蝣鏡推到你面前了吧?可為什麼要用那麼可愛的沅松?”百鍊靠在床尾的柱子上。
寒川的眉腳抽了抽,攤手道:“可惜,身為他的兒子,我也一樣束手無策。”
“那倒未必。”曌拍拍墨荻的頭站起來,“是寶器就會有附靈,不管是天然的附靈還是人為的附靈。既然對鏡子束手無策,何不繞開它?”
繞開?!
“對哦!把附在鏡子上的元靈抓出來問就行了!”白霜猛地站起來,猝不及防撞在曌的下巴上,痛得悶哼一聲。
後者也是捂著下巴哭笑不得:“你就不能小心點?”
“這個辦法可行。”百鍊難得贊同曌的意見,就連寒川都認真思索起來,他的眉也沒有剛才那麼擰得緊了。
倒是方才一直想法衝動的貔貅冷靜反問:“若是鏡子上沒附靈呢?”
眾妖皆是一愣,後又笑笑。貔貅不解,眨著一雙大眼睛問:“我問的問題有什麼不對嗎?我覺著還是關鍵啊。”
“沒有附靈就更好了,我們直接找個聽話的元靈附上去,當元靈和蜉蝣鏡形靈合一,不愁找不到解決之法。”白霜揉著腦袋道。
貔貅呆呆想了想,忽地瞪大眼睛——
“那我們還等什麼?現在就去啊!”她差點跳起來,然而,誰也沒下一步動作,貔貅氣得堅鐵似的獸耳都冒出來:“你們都怎麼了?”
“鏡子在這種……額,狀態下,可以附靈嗎?”白霜捂著腦袋指了指沅松的心口。
貔貅的耳朵抖了抖:“有點麻煩。”
“先看看有沒有已經附靈。”百鍊活動著手腕,“你們都過去等著,讓我們來看看。附過靈就起靈。”
寒川點頭:“也只有先這樣了。”
貔貅收起獸耳,轉了轉脖子走上去。白霜和曌,還有墨荻退到屋子中央,對面,百鍊他們已經擺出陣勢。
起靈,白霜是知道的。用煉器師的力量把附在物件中的元靈“起”來。
比起附靈,這是個更累、還帶著風險的活兒。“掌櫃,沅松他真的會沒事嗎?”墨荻還是忍不住擔心。
“會沒事的。他在辰九那個可怖的前任五穀神身邊都活下來了啊。”白霜反握住他的手。
曌把他們兩個撈過來:“你們無需擔心,要是沅松遇到最壞的狀況,我就去冥世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