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蜉蝣鏡抓住心臟的人和妖怪,只要心中還有尚掛念著的親戚朋友看上一眼,就會看見水紋一樣的妖氣淌過。”
眾妖條地看白霜,又看沅松,每張臉上都是疑惑——
這裡掛念沅松這湊小子的可不止一個。“是沅松心中掛念的親戚朋友,不是別人掛念他。”寒川解釋。
原是這樣。
白霜是他自小就認識的“冤家”,辰九一事又讓他受了不小打擊。最後將他留下的還是她——作為都被辰九禍害的同伴。
沅松心裡會掛念她本就正常。
“他到底都遇到了什麼?”白霜瞧著沅松蒼白的臉,心裡的石頭似乎又增大了一圈,壓得她喘不過氣。
眾妖沉默之際,一條金色的骨鞭纏住寒川的脖子,他趕緊變成水,卻還是被纏著。
“你這是做什麼?!”寒川掙扎幾下,乾脆甩出利刃瞪著手連骨鞭的曌,準備大打一場。
百鍊和白霜同時伸手扯住曌的骨鞭,寒川問曌的,正是他們想問的。
“曌,你什麼意思?”百鍊黑了臉。他和寒川平時是不合,但卻是見不得對方遇險的。曌的動作明顯就是要命的態勢啊!
白霜也是一頭霧水:“把骨鞭收起來,你怎麼能對自己人動手?”
“你別忘了,外敵不可懼,內賊才可怕。”曌毫不緊張,只是用寒冰似的眸子回視寒川。
隱世古籍上對蜉蝣鏡記載甚少,正說明它是邪物。
記得多了,反而會有心術不正者刻意去尋來滿足自己的惡念。就像辰九之於培養魔妖的三途石。
“你說我是內賊?!”寒川炸了。
真的炸,除了被曌勒住的脖子,他的身子化成水,每一部分都帶著利器從不同的方向攻擊曌。
“寒川!”百鍊和貔貅急急大喊,可惜晚了。
不過,寒川不可能是曌的對手。曌不動如山,周遭猛地撐出一個厚實的結界,同時骨鞭一緊,差點把寒川勒死……
那些只來得及攻到結界上的利刃和寒川的身體一起掉在地上,變成數攤水。
地上的水有生命,正向寒川腦袋底下的地面聚攏,而後重新變成人形的身子。墨荻被嚇得貼在床榻邊緣,動也不敢動。
“你既早知真相,為何此時才說?”曌猛地用力,寒川被他扯得近了些。
寒川和貔貅、還有百鍊不同,非常不同!他一個本可以自由來去,又不喜被束縛的水妖竟然願意自己留在妖藏閣。
且和白霜或者是他也沒什麼淵源,這讓曌隱隱放不下心。
西冥幽海的水妖都不是泛泛之輩,鬼知道寒川心裡真的是什麼想法。曌也想像白霜一樣,用人不疑。
但大家都那樣處事,誰又來做“惡人”保護她和妖藏閣?
寒川咬牙切齒瞪他:“我也是現在才知道!這幾天都在煉器房附靈,休息的時候也在挑揀元靈和最契合的寶器。我哪有你們那麼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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