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欺負她?白霜樂呵呵一笑,既然嘴上承諾都做了,就把這承諾寫下來吧。她衝樹妖眨眨眼:“梧桐,你聽,大家都這麼說了。你就不告訴師父了,好不好?”
梧桐褐唇一撇:“我可是活了幾百年的樹妖,不會像你個黃毛丫頭,隨便相信幾個小娃娃的話。”
“我們保證!”陸機趕緊道,他身後的眾弟子也跟著點頭,那整齊劃一的模樣,活像一群紫羽雀兒齊齊點頭啄米般。個個都恨不得用上最大的力氣。
白霜揚了揚眉,強忍住勾起唇角的衝動。
“既然爾等說到這地步,那就過來簽字畫押。”樹妖從善如流的拿出此前白霜說的符紙,冷著臉挨個給他們發過去。每人一張,都是剪成白色巴掌大的人形紙片。
那本是用來和胡長寧通訊用的,想給誰只要寫上對方的名字,再把要說的話寫在紙上。
用火咒封印,就會當場消失,並出現在寫了名字的人那裡。事先留名的紙片同樣具有如此作用,不過,一張紙片不能寫多個名字。
尾火虎借白霜的眼睛瞧著少年少女們顏色頓失,在她心裡嘖嘖道:“白霜,我還真有點佩服你了。講個壞話都能被你拉來當‘雜役’。你準備讓他們做什麼?”
白霜輕輕“嘁”了一聲,這個尾火虎真會佩服她?鬼才信。
不過,它說的也確實是事實。白霜就是想借這個機會讓這些弟子欠下一個“債”,等她在宗門裡為了角木蛟奔走的時候,能拉來用的就拉來用。
雖不能暴露自己的目的,但有些事也可以“間接”去做。而且,比起自己,這些宗族弟子的行動會方便得多。
“做什麼……我現在還沒想到。不過,以後會有機會的。晴帶傘,飽帶糧,有備無患嘛。”白霜在腦中回了尾火虎,目光卻“無奈”的瞧著樹妖。
梧桐發完最後一個人,又把剩下的符紙放好:“填好自己的名字,然後交給我們家白霜。不許偷懶,不許亂寫,更不許寫別人的名字。”
“可是……我們現在也沒有筆墨啊……”陸機圓圓的臉擠著笑容,為難道。
其實,以他們的本事,不用紙筆也辦得到。只需一個術法便可將自己的名字印上去,可試問哪個會想畫上去?只要簽了名字,那就是一定得在受到之後完成紙人傳來的事。
否則,今天的事必定會傳到胡長老耳中。
但若是直接說不籤,只怕馬上就會傳到胡長老那裡。只需面前的樹妖式神在這紙片上寫下胡長老的名字,然後層層疊疊寫下這裡的情況,再用火咒封印。
紙人一消失就會立時出現在胡長老手上,紙人上寫的東西也會立刻被他知道。早知晚知,時間不同而已。
他們不敢明說,所以只託是沒有筆墨。然而,話音方落,每人的面前就“嗖嗖嗖”飛來一片翠綠的梧桐葉:“樹葉上蘸了樹脂,寫吧。”梧桐挑著下巴道。
“……”
最前面的陸機就要落筆,可還是不甘心的抬起圓乎乎的臉瞧向白霜。像是希望她說句話,然而,白霜會給他的卻是個“期待”的眼神。
他忽然覺著,對面的俊俏姑娘可能沒有看見的這麼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