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瞧著她活潑的模樣,陰鬱在心裡的雲也散開。
“師父,弟子讓你擔心了。對不起。”白霜主動拉住胡長寧的衣袖,不是撒嬌,是誠心道歉。只是她近日來連連吐血,有些頭暈。
“平安就好,無需道歉。”胡長寧直接去牽她的手,卻被白霜躲過。在他錯愕時,白霜又伸出右手主動抓住胡長寧的手:“師父,我不習慣用左手牽人。”
“啊,是這樣啊。沒關係,走。我們回家。”胡長寧寬慰一笑,牽著白霜高高興興進門。
恰時,院角冒出來一個憨蠻的妖怪,還是一張石頭一樣的方臉:“水燒好了,已經倒進新買的木桶。梧桐早上去鋪子買的換洗衣裙也一併放在姑娘房裡。”
“小霜,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師父這就給你做飯吃。”對於他在玄家宗門那邊聽到了什麼,胡長寧隻字未提。
但在吃飯的時候,他忽然對白霜說不想把她的名字刻上玉牌了。這態度轉變的太快,讓白霜有些措手不及,昨晚還一副恨不得馬上將她的名字刻到玉牌上,現在卻忽然說不刻了。
為什麼?
白霜放下筷子,認真瞧著師父,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師父他知道今天白天發生的事?可她沒說,玄鳳讓式神送信時也沒說。師父這是怎麼了?
“師父,為什麼忽然這麼說?你不是說,只有將名字刻到玉牌上,我才能學更多的東西嗎?”
白霜嘴上如此問,心中想的卻是另一番心思。其實在玄家學東西並不是很重要,反正以後自己都會妖化,她可以跟曌學本事,但進入玄家是她接觸到誅妖陣陣眼的唯一機會。
不能失去。
“為師的本事不弱,可將畢生所學盡數教與你。宗外的術法沒有為師不精通的,那玉牌不過是個虛名。是為師沒想通透,讓你受委屈了。小霜,我們不要那些虛的,為師定不會有半點隱瞞的教你。如何?”
胡長寧也放下筷子,望著白霜的眼裡帶著愧疚。像是在看眼前身量嬌小的姑娘,又像在看早已失蹤在鳳凰淵林子裡的女兒。
當初若不是為了玄家弟子這個名頭將女兒的名字刻上玉牌,他的雙葉是不是現在還在身邊?可這世上若是有如果,就不會再有“如果”這個詞了。
胡長寧拿過酒壺給自己倒了碗酒,和著心裡的酸澀喝下。
“師父,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白霜試探問。
胡長寧放下酒碗,靜靜看了她片刻,深吸口氣道:“小霜,今天的事,宗族的幾個弟子自己請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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