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環境很破敗,屋子是平房,本來這裡就是一條老街,由於世界曾經被淹沒過,地面上有很多凌亂的東西。
周圍都是灰色調,水泥地,青黑色的磚瓦,幾個月沒人住過了,樹木已經基本枯萎,一些擺在店門口的盆栽了無生機,顯得格外的寂寥。
而在這些破敗之中,一件黑色的風衣站立著,他的頭髮是灰白色的,顯得格外的刺眼,那一張面具下到底是一張怎樣的臉。最重要的是,從頭骨面具中露出的那一雙眼睛,格外的平靜,好似自己在做的事情,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就好像他只是看一些盆栽長出的枝葉並不漂亮,所以用刀砍下修剪了一下。
而他手中的骨刀正死死的刺入一個男子的胸膛處,鮮血在不斷的流出,那個男子的氣息越來越弱,可以想象,他就快要死絕了。
他艱難的挪動自己的手掌,想要揮動自己的右手,進行垂死的掙扎。
而下一刻,他的右手被這個戴著面具的男子的左手死死的扼住了,而他刺入自己心臟的骨刀微微向前挪了挪,然後猛然抽出。
鮮血如柱!
他的眼裡滿是不甘和畏懼,但是死亡籠罩著他,他想要拼命逃離,卻始終無法逃開那一片陰影,最終被那無止境的黑色==給吞沒的一乾二淨!
太慢了。
這是此刻許浮孟的想法,他們的一舉一動在自己的眼中就好似慢動作回放一樣,被放慢了起碼兩三倍。他並不具備洞察異能,無法知道他們下一步想要做什麼,但是他看的很清楚!
亦或者說,是那個頭骨面具,讓他看的格外的清楚!
這個面具加強的,是他的大腦!
在他眼中。整個世界都變慢了,而他的五感又得到了增強,在這種情況,一個變慢了,一個變快了,效果可想而知。
許浮孟不需要洞察異能,因為在他眼中,一切都很慢,漫到哪怕對方先出手,他也可以搶先反擊。因為他的反應力太快了,快到好比洞察到了對方下一步想要做什麼!
一些鮮血濺到了他的頭骨面具上,鮮血順著面具流下,居然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血痕,這個面具就好像光滑的鏡面,光滑到留不下絲毫的痕跡。
一如既往的白,那是一種蒼白,蒼白的好似整個世界都變得了無生機了。可許浮孟戴著面具卻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他只覺得世界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他的左手一把抓住倒下的男人的衣領,而兩個小圓點飛快轉動。吸收進了男子的異能力。吸收的乾乾淨淨之後,他隨手將男人的屍體扔了出去,那隨意的樣子,就好像他扔出去的只是一件垃圾。
他走了幾步。撿起地上的飛刀,飛刀有些捲刃了,刀鋒處也有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缺口,明顯是被異能炸裂開來了。他感覺有些可惜,這些飛刀他用的很順手,他身上總會帶滿十把。現在是越用越少了,只剩下六把了。
隨意的將飛刀扔了出去,他的左手手豹管暴跳,手掌略微發紅,可以看到手背處的青色血管微微凸起,偶爾還會有一股力量起起伏伏,他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至少從他的雙眼裡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但是體內已經是翻江倒海。
兩股“新鮮”的異能力翻滾著,它們好像想要從許浮孟的身體內掙脫出去,好似兩匹脫韁的野馬在撒著歡,它們的馬蹄踩踏著許浮孟的內在身體,但當它們經過許浮孟心臟處的小石塊的時候,好像又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馴服了一樣,化為己用。
許浮孟轉過身來,陳少梅此刻睜大雙眼注視著他,她好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男子一樣,黑色的風衣,手中的骨刀,還有那不知道哪裡拿來的頭骨面具!
詭異,陰森!
但是這個男人剛剛救了他的命,雖然一片古怪,但她卻愣是感覺不到害怕,相反她覺得很可靠,心底很踏實。
因為這個男人的眼神太平靜了,哪怕他剛剛無情的剝奪了兩條生命,但是眼裡卻沒有絲毫的波瀾,這種平靜,讓陳少梅覺得很安心。
剩下的幾個沒有異能的人立刻撒腿就跑,那個擁有探測異能的女人尖叫了一聲,也朝著遠處跑去。
許浮孟慢慢轉身,不急不慢,他慢慢的從皮夾內掏出幾把匕首,在手中轉了轉,把玩了一下,然後隨手揮出。
兩把匕首好似能夠撕裂開空氣,精準無誤的刺入了兩個人的心臟,從後背刺入,直接穿透了胸膛!
他又從皮夾內取出了兩把,同樣的動作,顯得很瀟灑隨意,匕首直接投出,又再次剝奪了兩人的生命。
許浮孟慢慢的踏開腳步,還有最後一個女子再往前跑,她就是那個有探測異能的女人,她邊跑邊尖叫,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該發出聲音,但是心中的恐懼卻怎麼也壓抑不住。就好像你喝多了酒,你並不想丟人的吐出來,可那反胃的感覺卻忍也忍不住。
許浮孟慢慢的走著,手中的匕首不斷的轉著,然後猛然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