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寧夏包下了後半場的推磨工作,眼瞅著他也著實累得慌,所以胖山便主動扛起了兩袋麵粉,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前面,留下兩個“狗男女”在後面卿卿我我。
我恨啊,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眼瞅著就要到而立之年了,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寧夏曾經問過胖山,為何這麼大歲數了還不找物件。
他的回答是,紛爭亂世苟全性命已屬不易,一人而活,逐安定而居,若遇戰亂則也便宜逃命,多一人多一份責任……
總得概括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看來胖山對結婚還是有些牴觸的。
“可以和我說說你家鄉的事嗎”。
“你想聽什麼呢?”
“我想聽男孩和女孩之間的事”。
“好,沒問題,咳咳~話說在某一個世界,那裡居住這這樣一群人,他們……”
“沒個正形,再這樣我要生氣了,哼”
……
枯燥的回家路上,兩人嬉戲打鬧,他為她講她想知道的事,她則乖乖做他的聽眾,時不時掩唇而笑。
大街上早已人滿為患,各種聲音響震天空,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滿足的笑容,小孩子們追逐打鬧,大人們則“敲鑼打鼓”除邪祟迎臘祭。
現在想想,寧夏似乎理解了為什麼這個時代要以冬初為歲首。
在這支離破碎的神州大地,每個人都在為明天而擔憂,連吃飽穿暖都成了奢望,或許正因如此,秦國乃至整個戰國,他們都選擇以秋末全民而歡作為鼓舞人民充滿勇氣與希望活下去的手段吧。
秋天乃是豐收的季節,人們辛苦勞作四季,只待今朝收成滿滿,這個時候無非是人民最開心幸福的事。
把一年之初放於此刻,剛好可以讓天下百姓緩解一直緊繃的神經,開開心心迎接新的一年。
這或許便是他們為何不同於後世初春為首的根本原因吧,這樣說來,現在的統治者的確也是有些大智慧的。
“咦,那裡在幹什麼?好多人圍著,走,咱們過去看看”。
寧夏拉著魅就朝人群裡跑去,這裡聚集了很多百姓,兩人廢了好大勁才擠進了人堆。
只見一花甲老者被眾人圍於中央,老者此刻正潑墨揮毫奮筆疾書,周圍人呼聲陣陣。
“這是在作畫?我怎麼感覺那板上之人這麼熟悉啊,媳婦兒,你可曾見過”!
寧夏伸長脖子夠到老者的畫作之上,只見老人在兩塊木板之上分別刻畫兩個人物。
只見其一身著斑斕戰甲,面容威嚴,色如生漆,兩眼接耳,兩眉朝天,頜下一部落腮鬍鬚,切如鐵線,好一個姿態神武,手執無敵戰戢的威嚴將軍。
另外一個正在刻畫,看不出最終效果,不過看老者刻畫的二人似乎不像人類,寧夏似曾相識,可就是想不起來。
“老先生左邊的那人物名為“神荼”,右邊尚未完成應是“鬱壘””。
“神荼,鬱壘?那不就是神話中的人物嘛,我聽過他們的故事,只是為何要把二人畫於木牌之上,這麼做有何作用”。
經魅這麼一說,寧夏也想起了這無比熟悉的神話人物。
神荼,鬱壘是何許人?那自然是神。
傳說,在東海一座名為度溯山的山峰之上長有一棵大桃樹,枝繁葉茂向外延伸出三千里,它的低矮樹枝在東北方形成一鬼門,萬鬼從此門出入。
而後此地便育有二神,一曰神荼,一曰鬱壘,二人均手持葦索,檢查是否有惡鬼而生,一旦發現被捉住便殺之。
這哥兩的神話傳說寧夏倒是很清楚,只是不明白為何要把他們畫在木板之上……難道他們是想用此當門神?
“對了,我知道了,這不就和後世把秦叔寶,尉遲恭兩位大將畫在紙上貼在大門口一個道理,都是為了辟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