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阿言!”
程琢言猛地回過神來,差點被針扎到手,他連忙放下針,問道:“怎麼了姐夫?”
邢睿明看著他,奇怪道:“你怎麼了,一整個早上都是心不在焉的。”
“我有嗎。”
程琢言笑了笑。
“還說沒有呢。”邢睿明點了點他手裡正在做著的布料:“你看你,針都走成什麼樣子了,平常你可不是這樣的。”
程琢言低頭一看,果然看見自己手裡的刺繡做的亂七八糟的。
他嘆了一聲,只好拿過剪刀,將做好的針線拆掉。
“阿言,你要是有什麼不高興的,就告訴我們吧,是不是姜澪欺負你了?我去幫你教訓她。”
林軒說著,提著剪刀就要站起來。
程琢言連忙攔住他:“不是的,不關妻主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
“到底是怎麼了?”邢睿明給程琢言倒了一杯熱茶。
林軒語氣卻很是篤定:“阿言,你不要維護姜澪了,我知道的,肯定都是姜澪的問題。”
邢睿明將他重新按回座位上,不贊同道:“阿軒,你不要這樣說。”
“難道我說錯了嗎?”林軒撇了撇嘴:“姜澪一看就是個不會疼人的,一點都不懂得男人的心思,肯定是她做了什麼事情讓阿言不高興了,但是阿言又不好意思說,所以現在才會愁眉不展的。”
在林軒的眼裡,程琢言就是容易受欺負的那一個。
假如是他嫁人,一定要找一個知道哄他,會服軟的,否則他的性子已經是這樣彆扭,找一個妻主也還是這樣,兩個人都跟鋼筋似的,那這日子怎麼過的下去。
邢睿明不理會他,看向程琢言:“阿言,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夫妻之間,要懂得互相體諒,不能什麼事都對著幹,該示弱時就示弱,這樣才不會不高興。”
程琢言點了點頭:“我知道的,這個阿軒教過我。”
他說過的那幾條讓妻主開心的辦法,他到現在還牢牢的記著呢。
邢睿明又看向林軒:“你教了阿言?”
林軒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很是認真:“對啊,是我告訴阿言的,但是我都是按照你和阿孃說的教的,可沒有胡說啊。”
邢睿明想起來,自己就是跟他順嘴一說,勉強算是一點小細節,卻根本沒有涉及到夫妻之間具體的相處。
而阿孃講的,就更是不一樣了,那是擔心林軒以後嫁不出去,才針對他怪里怪氣的脾氣,說了幾句。
可是阿言的性格、情況等等,跟阿軒完全不一樣,阿軒又是一個沒成過親的,這種事情怎麼能夠亂教呢。
林軒自己都是隻知道皮毛,學都沒學起來。
要是程琢言一直按照林軒說的去跟姜澪相處,那他們會吵架什麼的,好像也很正常了。
邢睿明語重心長道:“阿言,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博大精深,你不能僅僅聽阿軒一個人的話啊,他尚未出閣呢。”
言下之意就是:你別聽他的,他的話不可信。
程琢言一雙眼睛如林中小鹿一般懵懂:“那姐夫覺得,阿言應該怎麼做呢?”
他求知的小火苗已經熊熊燃燒了起來,邢睿明卻道:“這事情一時半會兒講不完,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說,我們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啊。”
具體情況?
那他現在就有啊。
程琢言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是因為今天早上的事情,才……”
聽他說完,林軒的臉也有點紅。
邢睿明哎呀了一聲,用過來人的語氣說道:“這有什麼的,很是正常啊,當年我也有這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