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一句洛雲還沒當回事,這一句話出口之後,洛雲頓時覺得有幾分怪異。撓了撓腦袋,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喂,你這人不是有病吧?”
穆念慈看他面色蒼白,話沒說兩句,就開始咳嗽,柔和的性子頓時就散發了出來,忍不住用關切的口吻詢問。
“你這丫頭好不曉事,如何能夠罵人呢?”
洛雲一邊咳嗽,一邊看向了楊鐵心道:“你這老頭,算了,借一步說話。”
“好。”
楊鐵心點了點頭,他越看洛雲越覺得像是一位故人。不管是說話做事的模樣,還是那份氣質,乃至於那份體弱多病的模樣,也是如此的惟妙惟肖。
若說他和當年那個書生沒有什麼關係的話,那打死他都是不相信的。
洛雲知道楊鐵心的誤會是什麼,不過心裡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這世上有長生不死之人,實在是太少了,自己多年以來,樣貌不變,任誰都會心中起疑。這種事情,稍微解釋一下也就完了,洛雲並不覺得有什麼。
但是黃蓉卻是笑慘了,
楊鐵心這邊交代了幾句場面話之後,就帶著洛雲和黃蓉去了落腳的客棧。走一路,黃蓉可是笑了一路。
以至於楊鐵心和穆念慈頻頻回頭,以為這姑娘多半有病,不知道到底在笑什麼。
落腳之處到了,不等楊鐵心坐下,洛雲就已經找了個地方坐下,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喝一邊道:“這狗日的天氣好不曉事,芸芸眾生何等艱難,烈日高懸,也不知憐惜。”
“我看你是好不曉事,我爹都沒有坐下,你怎麼就坐下了?”
穆念慈怒視洛雲。
洛雲一笑道:“非得你爹坐下了,我才能坐下?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他是你爹,又不是我爹,更不是我師傅,我老子,更不是皇帝老二,乃至於玉皇老兒。既然什麼都不是,他憑什麼要坐在我之前?就算他是,他又憑什麼坐在我之前?”
“猖狂!”
楊鐵心的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實在是太像了。當年那人,也是這般的猖狂。
洛雲看了楊鐵心一眼道:“坐吧。”
那份頤指氣使,彷彿這裡是他的地方一樣。
穆念慈氣的滿屋子找掃帚,打算把這個不知好歹的混不吝,給直接趕出去。
楊鐵心卻揮了揮手,制止了穆念慈的舉動,好聲好氣的坐了下來道:“令尊這些年來,可還好?”
黃蓉一聽這話,忍不住又笑噴了。
洛雲白了這丫頭一眼,看了看楊鐵心,想罵兩句什麼,結果又憋了回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他當然好的很,”
“那個,不知道令尊何在?我也好前去拜訪。實不相瞞,當年老夫和令尊也曾有過一面之緣。”
楊鐵心斟酌用詞。
“既然是一面之緣,那又何必見面?”洛雲淡淡的道:“萍水相逢,各走天涯,永不相見,才是理所當然。”
“你這人怎麼這樣?”穆念慈又聽不下去了。
“我怎麼樣了?”洛雲覺得穆念慈這性子很有趣,就忍不住逗弄道:“你爹要去見我,爹,那就讓他去見啊?你爹是電,你爹是光,太陽都得圍著他轉,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