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轎子前站了兩名大漢,目光之中隱隱有兇光顯露,而在轎子邊,還有一名渾身被黑衣包裹的大漢,靜靜的站立著,看起來極為普通。
“這位大人是誰?”年輕人也被嚇得不輕,低著頭,問。
“他是咱們燕國最有權勢的人,大王的親叔叔,燕國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話畢,老頭深深的底下了透露,不再說話。
這位可是雁春君啊,就連自己的大人這等人物都無法比擬,若是不小心自己說話的聲音被他給聽到了,那真的是死定了。
“方才是誰在罵?”
這時,大轎前,一名手執青銅劍的魁梧大漢目光掃了一圈,大聲問道。
此時,一處雅間內,一名將軍猛的跪倒在地,渾身顫抖著,冷汗狂流,驚恐道:“末將宴懿,不知是雁春君駕到,多有不敬,還望大人不計小人過,饒小的一命。”
這名將軍正是宴懿,白天剛在洛雲手裡吃了大虧,心煩不已,藉著觀賞雪女表演平復心情,卻沒料到自己的火爆脾氣又給自己惹下了大禍。
在整個燕國,宴懿可算的是權勢滔天的大人物,但是也有一些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尤其是雁春君,正是當今燕國最不能得罪的人物。
可誰知道,好巧不巧,宴懿正好得罪了他,這簡直是自尋死路啊。
“哦?原來是宴將軍。”紅色的帷幔之後,傳來雁春君平淡的聲音,似乎他一點都沒為剛才的事情發怒。
但宴懿可不這麼認為,同朝為官,他對雁春君又豈會不瞭解?
這種看似平淡的語氣,恰好表示雁春君的憤怒!
“末將在,請大人恕罪!”宴懿的腦袋在地板上猛磕起來,發出‘砰砰砰’的響聲。
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出,那原本與宴懿同坐一起的兩名貴族公子也悄悄的遠離了他。
得罪雁春君歷來沒有好下場,他們可不想因為宴懿的事情而被牽連。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在生死麵前,這些往日裡飲酒作樂,溜鬚拍馬的人一個個的都會遠離是非之地,明哲保身。
“你要我恕你什麼罪啊?”雁春君的語氣依舊平淡。
宴懿面色慘白,一張臉就跟死了親爹一樣難看,緩緩說道:“末將末將犯了死罪!”
說完這句話,宴懿面如死灰,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他已經看到自己的下場。
嗖!
宴懿的話一說完,雁春君座下一名侍衛已經瞬間出手,手中青銅劍有如一道寒光劃過虛空,瞬間已經抵在了宴懿的脖子上,一絲血跡從那劍刃上滑落,瞬間劍尖滴落在地面上。
滴答!
殷紅的血液掉落在地面,仿若一朵血色的花瓣正在開放。
這名侍衛乃是雁春君座下左右兩大侍衛中的左衛,是一名武功高強的武者。
若非雁春君阻止,此時的宴懿恐怕已經是人頭落地了。
在這燕國,雁春君掌握所有人的生死,區區一條人命真算不了什麼,哪怕是宴懿這樣手握重權的大將軍。
“趙國樂舞,舉世無雙,燕國少年,邯鄲學步,未得精髓,淪為七國笑談,而雪女姑娘的趙舞獨傲群芳,世人能夠有幸親眼得見,也是此生無憾啊!”
大廳內,雁春君的聲音徐徐傳來,宴懿全身顫抖,目露驚恐,一點都沒有回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