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過一次合作基礎，但凌辰一直以來，都沒有讀懂過這一位魔女。
他也不知道，卻是此時暴露出自己的虛弱，會不會引起對方撕毀契約，悍然出手偷襲。
這個時候，潘多拉似乎注意到凌辰的繃緊，咳嗽了幾下後，淡然道：
“放鬆一點吧，我現在的狀態也沒有多好，不會對你下手的。”
凌辰聞言，目光在潘多拉臉上掃過。
可以看到，她的臉色非常蒼白，五官都在緩緩溢位血絲。
很顯然，以普通契約者的層次，強行影響一名資深者的感知，其實並不是一件輕易的事。
潘多拉應該也受到了反噬，狀態倒是沒有比凌辰好上多少。
凌辰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道：
“現在赤星已經死了，你記得要兌現承諾，將報酬分毫不差的交給我。”
潘多拉擦掉嘴角的血水，點點頭道：
“當然，副本結束並且回到現實後，我到時候會聯絡你，完成契約。”
凌辰抬手指了下赤星的屍體，嘆了口氣道：
“這傢伙確定是死了吧？如果這時他突然詐屍，那咱們就玩完了。”
潘多拉笑了笑道：
“資深者不是神，雖然比我們強一個層次，但底牌用光後一樣得死。”
“我知道，也是保險起見問一問而已。話說回來，不知道其他人怎樣了。”
凌辰抽出一根菸點燃，猛吸了一口，道：
“在人數相差無幾的情況下，其中一方實力被限制五成，結果肯定顯而易見。那邊應該早就打完，並且出發回去神廟了。”
凌辰吸了好幾口煙後，彈了彈菸灰。
潘多拉瞥了凌辰一眼道：
“碰巧遇到另一群契約者，才能順利殺死赤星，咱們倒是挺幸運的。”
凌辰笑了笑沒有說話。
幸運？或許吧。
無可否認，運氣確實起到很大的作用，但對時機和局勢的把握，亦是相當重要的因素。
一想到這裡，凌辰腦海中不禁地再次浮現出了暗夜的身影。
這傢伙的算計連消帶打，居然利用了他的計劃，製造出有利於自身的局面。
他吃下了一份大禮，同樣地，暗夜也利用了他，清除了一切阻礙。
雙方都完成了自己的目標，但是在臨場反應方面，凌辰知道，自己始終是稍輸了一籌。
對於暗夜這個傢伙，凌辰心中忍不住泛起一絲忌憚。
這一次互為棋手，同時也是對方的棋子，倒是給予凌辰一種前所未有的新鮮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