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踩死了油門,駕駛著貨車直撞了過去。
“我的實力不足,但至少能逼出敵人。”
在他的心中,凌辰是個一見如故的傢伙。
願意幫助、帶領他出去見識的凌辰,已經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朋友。
為了自己的朋友,他並不害怕危險,更不會退縮。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時真的十分簡單。
看一個人順眼,並且願意去幫助他,不是一件值得大驚小怪的事。
只見貨車急速掠過,只差了大約十米左右,就能撞中那一塊岩石。
就在這一瞬間,岩石忽然變得虛幻,產生出漣漪,彷彿折射了光線,令空氣都在扭曲。
緊接著,有若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這塊岩石閃耀出了淡淡的光芒,撲出了一個戴著眼鏡,頗有幾分學者氣質的男人。
他的身上光芒閃動,一個跳躍能力施展了出來,非常乾脆地向側面跳開。
直到這時,隱藏的傢伙,終於被迫了出來。
毫無疑問,除了精通於防禦的契約者以外,根本不可能會有人,能承受住這輛大傢伙的正面撞擊。
面對著這樣的情況,眼鏡男又怎麼會無動於衷?豈能坐以待斃?
立即離開原本的位置,並且作出閃避,乃是必然的發展。
他無比驚險的撲出,在後掠的過程中,一些枝葉刮在臉上,割破了幾道口子,頓時鮮血直流。
眼鏡男不管不顧,竭盡全力地平衡姿勢,最終跟呼嘯而來的貨車交錯而過。
眼鏡男的身體落地,還來不及喘上一口氣,眼角餘光往旁邊瞟了一下。
瞳孔頓時收縮。
但見肯尼斯打轉方向盤,貨車立馬來了一下急轉彎。
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產生極為刺耳的響聲,車頭倒轉,再度對準眼鏡男撞去。
眼鏡男毫不猶豫地站直了身,忽然抬起頭來,展露出了惱羞成怒的殺意。
“一個區區的原住民,居然敢插手進來,找死。”
他胸口的契約紋身,驟然散發出了刺目的光芒。緊接著,在他的右手當中,出現了一把槍管巨大的左輪手槍。
此槍一出,彷彿令人產生錯覺,看見了充滿硝煙的戰場。
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非要概括的話,那就是;
慘烈、
凌厲!
眼鏡男雙手持槍,高舉著對著前方。
“要怪的話,就怪你自己不長眼,做了不應該做的事。”
“即使我的咒物不是以攻擊為主,但要殺一個原住民,絕對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