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村長家後,走了大約十多分鐘,終於找到了勞拉夫人的住所。
幸運的是,勞拉夫人此時並沒有外出,一行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見到了對方。
可惜這次會談的結果卻是不盡人意,沒有取得任何新的進展。
當時在他們敲門之後,很快就有個氣質陰沉的老婦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用一種陰鬱、帶著濃烈警戒的眼神,一遍遍肆無忌憚的來回審視著四位契約者。
老婦人…也就是勞拉夫人,在聽聞他們的來意後,卻是二話不說的直接做出驅逐動作,要他們立即離去。
更甚者,在眾人一針見血的向她提出了指控後……
老婦人竟然一點都沒有慌張,還發出了嘲笑的聲音,理直氣狀的說道,覺得安妮夫人早就該死了。
她完全沒有半點的羞愧,潑婦罵街般的說了無數不堪入耳的咒罵。
老婦人嘴裡瘋狂的咒罵著,根本無法與她進行正常的對話。
由於沒有直接的證據,儘管他們對此大感頭痛,卻毫無解決的辦法。
直接找上家門,也是為了試試可不可以像是跟女管家交流時一樣,在談話間找到對方的破綻。
卻沒想到,老婦人卻像發瘋了一般,別說是交談,看來再過一會兒都有了動手的打算。
受不了的眾人只好先行退走,回去酒館再算。
……
回到酒館大廳,秦威越想越氣不過,忍不住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下,為之前的遭遇抱怨了一番。
“要是有證據的話,我根本就不用管那個瘋婆子,直接就一拳過去打趴她。”
桌子被拍得猛震,放置在上面的幾個杯子更是因而翻倒,流淌出了大片的酒液。
凌辰挪開了撐在桌面上的手臂,以免被酒液沾上衣袖,然後對著秦威苦笑道:
“問題就是沒有證據,醫生曾經說過,毒藥是由隨處可見的材料製成……”
“也就是說只要有藥方的話,任何人都可以自行調配出來。毒藥的材料過於常見,很難找出直接指向勞拉夫人的證據。”
“要不試試……能不能在她的家裡搜出藥方?這應該算是直接證據了吧。”林志文道。
凌辰搖頭道:
“先不說我們有沒有辦法進去搜查,重點是……如果你弄到了毒藥的藥方,會不會在殺人之後,還將藥方留在家裡?”
林志文一怔,沉吟了半晌道:
“我會在記下藥方後,想辦法將藥方消毀……”
凌辰聳聳肩,淡淡的道:
“說到底,案件已經過去了一天,在她家裡找到證據的可能性不大。”
秦威忽然疑惑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去找勞拉夫人?”
凌辰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認真組織語言,然後才道:
“我以前聽一些從事相關工作的人說過,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在殺人後,都可以完全保持平靜,一點破綻都不露的。”
“在心裡隱藏秘密,這會造成很大的壓力,這時候只要在外部再添一把勁,就能令犯人不打自招。”
秦威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驚奇道:
“你在現實裡竟然還認識這樣的人?難不成你也是做這一行的?”
不過話才剛說出口,秦威就後悔了。
要知道,契約者之間的關係,其實非常複雜。在雙方不熟的情況下,打探現實的背景可是大忌。
因為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為了減少潛在的敵人,在現實中襲擊其他契約者。
凌辰自然也想到了這點,卻沒有作出回應,笑了笑扯開話題道:
“女管家就是基於以上的理由,承受不住壓力將一切都說了出來。可惜無法跟勞拉夫人正常交流,不能重施故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