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岑雪來說,這一週可謂說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遭打頭風。”
先是畢設在老師那受了打擊,第二天又被催促著趕緊交最終選校。
煩煩煩,真的煩死了。
一大早睜眼,便看見許瑩在群裡的留言。把手機塞回枕頭底下,翻身把腦袋埋進被子裡。
這群,是當時和中介簽完合同之後建的,甲方乙方都在群裡,說是方便溝通。
過了沒兩分鐘,手機進來一通電話。摸出手機一看,自家老媽。
趕緊換好衣服,拿著手機出了宿舍,到了樓梯間拐角的地方,滑向接聽。
“怎麼這麼老半天不接電話?”
“剛在宿舍裡,出來接。”
“老師發群裡的訊息看見了吧?你能不能別讓人家老催?交代的事情,那就趕緊辦嘍!”
“噢,知道了。”
“怎麼有氣無力的?不樂意?”
“沒......”
“那今天上午就把這些都提交嘍,人家學校又不等你一個。”
岑雪發覺,每次被家裡人催完,或是和中介老師談完,自己都會生出一種疑惑:
讀研究生,究竟是為何。
若是想讀,國內考研也是一條不錯的路子,為何一定要申請國外的研究生。
是出去溜達一圈,回來就能比這些國內院校出來的人要牛逼?
就出去個一年兩年,鍍金麼?這個金,是鉑金、彩金,還是足金?
而且瞅了兩眼每個學校的學費,高到令人乍舌。
這麼高的價格,我究竟是去鍍金的,還是去給別人送金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