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點開冰中的一滴水的頭像,進入了私信的介面。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只有在面對這個人的時候,才有了傾訴的慾望。
我覺得我自己就是個渣渣。可能,在我導師心裡,也覺得我是個弱渣吧......
岑雪寫到。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自己的情緒似乎特別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擾。
可能這就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吧。週五聽完了陳賀鳴的分享,人家的生活充滿刺激和激情,再想想自己的日子,就像是一潭死水。
這些話她不敢跟家裡人說,也不敢跟朋友說。
冰中的一滴水:你願意和我詳細的講講,你為什麼會這樣否定自己麼?
冰中的一滴水:我說過的,只要你願意,我願意當你傾聽者。
岑雪的訊息剛發過去,就收到了他的回覆。
他總是這樣。
每次岑雪有需要,總能隨時找到他。
雖然他們不曾見過,唯一的聯絡就只有軟體上的兩個互關的賬號。看起來維繫二人關係之間的紐帶十分脆弱,但岑雪覺得他就是自己的保護神。
如果問岑雪聽過最感動的話是什麼,她一定會回答:
“我在。”
岑雪在回覆中說的很詳細,講了自己的畢業設計,還有三次和邵飛的聊天內容。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突然一下子,覺得這個課題好難,完全不知道我應該怎麼下手。”
“畢業論文都是這樣的。若是簡單,你們老師也不會給你們一整個學期的時間去完成,對吧?”
“可是,我現在覺得自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該怎麼進行。所有想法都被導師斃掉了。”
“這週五我們就要交論文的初稿,然而我現在一點都沒有開始做。”
“人就像是一個橡皮筋。學習和工作的過程,橡皮筋是緊繃著的。你現在應該放鬆一下。”
“但是這週五就是截止日期了......”
“你是太在意這份論文了。你如果繼續這麼焦慮下去,不用等交稿,你就能先讓自己崩潰。聽說國內今天有幾部口碑不錯的電影上映,你可以去看一場,放空一下腦子。”
“你現在在國外?”
岑雪的注意力十分不爭氣地一下子被轉移了。
“對”
害怕打擾他工作,兩人又說了幾句,岑雪便結束了談話。
退出篝火,hughes想了想然後撥了一通電話。
“嘿,hughes,現在可是一點!大半夜的打電話會把人嚇出心臟病的!”
電話那頭,周楚笙大聲的抱怨著。
“這個點。”hughes用餘光瞟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你應該正在臥室的落地窗前的電腦桌上寫程式碼。”
“話是這麼說,但是突然響起的電話鈴,難道不覺得毛骨悚然麼?比如想起《午夜兇鈴》什麼的。”
“你絕對是恐怖小說恐怖電影看多了。”
“多麼?我覺得還好吧。”周楚笙用肩膀和耳朵夾著電話,然後給自己又加了一杯咖啡,現磨的那種,“說吧,這麼晚找我什麼事?”
“資料預測,你瞭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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