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國後的背影,姑姑幾乎忍不住想走上去推她一下,不知道是活著還是死的。
可是在動,總不能是鬼吧……
都說一無所有的女人最淒涼。
國府中對國後的輿論漸漸的變了。
風言風語的中心早晚都是國主的。
梵箬籬也不知真的想見了,還是迫於國府上下的言論,離了書房就往國後院子走來。
白天的時候她到不是經常吹,偶爾還出門散散步。
不過她的那間屋子哦,是真的冷,一走進去就寒氣森森的,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打掃的丫頭們都說南陵不該有那樣冷的屋子,況且還沒到了天寒的時候。
梵箬籬走進來的時候西芽正在喝茶,冰冷的茶水,茶葉漂浮在上面,帶著原本的捲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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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是用冷水泡的吧?”
“喝不了滾燙的水。”
“聽人說,國後最近吃的很少?”
“我也不出去打仗,我也不需要幹活,不過就是呆在屋子裡,何必要吃那麼多?”
這話怨怨慼慼的,說的都是實情,可是聽著總硌得慌。
“國後是覺得在國府裡悶了?”
“不悶。每日都能吹簫奏樂,歡騰的呢。”
她說著竟然還笑了,說的時候嘴角一揚眼角一彎,倒是有幾分剛剛來南陵時候的活潑。
可是梵箬籬對上她的目光,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她的眼神都是失焦的,沒有一絲光澤,看去像是看不見的,可是放在眼前的東西卻看得清清楚楚。
梵箬籬其實叫了掌院姑姑去問過,國後最近怎麼樣。姑姑說了一句:看起來有些害怕……
聽著的時候沒明白,什麼叫有些害怕?是她害怕什麼,還是別人害怕她什麼。
現在親眼看到了,總算是明白了姑姑的意思,是明明好端端的一個人,可是卻叫人看見了莫名的不安、緊張。
梵箬籬向前一步,走到她腳尖前,那樣的距離任何人都會下意識的往後退去,但是她一丁點都不退,依然垂目站在原地,嘴角保持著他剛進門時候就爬在她臉上的弧度,眼神筆直而毫無神采。
“國後,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抬起手臂,壓在她的肩膀上。內心微微驚訝於,她果真消瘦了許多,那許多許多。
他之前是碰過她的,也微微抱過她,她跟大部分北央女子一樣有著健康的,結實的身體。
她的身體充滿活力,柔軟細膩,比侍寢的任何一個小侍衛都更柔軟更細膩。
但是她更多幾分羞澀,到底是女孩子的緣故。可是開啟了以後,她卻有著幾分野性。
梵箬籬對女子的經驗並不多,但心裡總是想著若是這樣的女子,自己倒是未嘗不可。
可是當下手指勾到她,卻單薄的不像樣子。
真就像極了一具殘骨。
他突然想到這莫不是就是她這個北央公主的報復吧?
堂堂公主和親嫁給南陵國主,才不多久就被活活餓死,身邊丫頭死的死,傷的傷,到時候北央向自己這個女婿國主發兵,倒真成了天經地義。
梵箬籬越想心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