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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公主之善。但公主身份尊貴,公主並不是一個人,而代表著整個北央,欺負公主那就是欺負北央。”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理,可是西芽總覺得哪裡都不對勁。
“那……梵箬籬會怎麼樣?”
“我自然不會讓他突然病亡。這幾日我會加入其它藥粉,讓他與公主儘快誕下世子,公主不必焦慮。”
我沒有!沒有焦慮這件事。西芽在心底裡吶喊,但是知道喊出來是沒有意義的。巧娘根本不會聽她的。
巧娘就像個走火入魔的人,無論別人說什麼,只要與她的任務、大計無關,她就會自動摒除耳外,全當沒有聽到過。
這個女人是瘋子,不能聽她的!
可身邊的丫頭又不能確信還是自己人。
丫頭們每天盯著她將茶水、有時候是藥膳,有時候是羹湯,一碗碗的送到國主面前,出來的時候必須是空碗,而且會檢查四周避免被她倒掉。
西芽凝結了半天,終於明白什麼迷人心智,讓人鍾情自己根本都是屁話!
目的就是讓他愈發病弱。
可是這個梵箬籬也真是夠硬氣,都病成那個樣子了,還日日去書房,去議事廳,強撐著身體與大臣議事。
樞密使不說南陵國內已經沒有人聽他的?都沒有人聽他的,他還緊趕慢趕幫他們解決麻煩是吃撐了吧。
一日醒來梵箬籬躺在床上就開始猛咳起來,突然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西芽送茶進來的時候,正看到他拿鞋子在踢那團血。西芽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她衝過去抱住國主的腰,將他扶到床榻邊,“快別動了,喝口茶,歇一歇。”
梵箬籬伸手過來接茶碗,西芽卻又頓住了。
“國後?”
西芽背對著梵箬籬,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一顆晶瑩的淚珠滾落到茶碗裡。猛地一仰頭,將茶碗裡的茶水都喝了乾淨。
繼續背對著他說,“國主見諒,茶水已經涼了,恐對國主身子不好。我這就出去換熱的……”
“不礙事。涼了就涼了,先讓我喝一口。國後近來也辛苦,不用換了,讓人再送一壺來就是。”
西芽卻不說話,固執的走了出去。
梵箬籬看著她出去的背影,眼色不由得動了動。
新茶送來之後,西芽繼續小心翼翼送到梵箬籬嘴邊。
梵箬籬一邊喝著一邊看著她。“國後今見消瘦了許多啊。”
我沒瘦,瘦的是你……西芽心裡默默的說著,見國主喝完了,本能的伸出手去擦了擦他的嘴角。梵箬籬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國後剛才是喝了什麼東西麼?唇邊還有痕跡。”
西芽緊張的趕緊又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梵箬籬卻淡淡的笑了一下。“初見公主,那般凌然高傲不敢親近,如今病了倒是公主不棄,日夜照顧。”
“我是你的國後不是。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
“你當真願意照顧一個病廢啊?”
“我願意!”西芽一字一頓的說著,眼淚再也按捺不住,撲簌簌的落下來。
他原本是個心氣高,身子骨也健朗的人,目光清澄,自帶仙氣。雖然給了她不少罪受,但也是她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加上國府下人對她心有不滿。
仔細看來他並沒有怎麼為難她,不過就是想告訴她,在南陵國誰才是主人。他是南陵國主,他有傲氣是應該的,而她是國後,已不再是公主了。
“國主,以後我都是你國後,不必再喊我公主。身為南陵國後,首要任務自然就是照拂國主,守護國主,愛護國主……”
“你當真願意啊?”
“當真!”
她是真的。
真真的真。
每日的茶水,她都親自端來,親自喝完,親自出門裝了乾淨的水,再進來餵給國主喝。
她以為他會變得健康起來,可是他並沒有更健康,反而是她自己更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