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箬籬看著司幻蓮的眼神清晰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司幻蓮是會放棄身份和帝位的人,但是鏡王彌荼不會。
若是司幻蓮戰敗了,北央就沒有了可以與之一戰的將領。東桑國的觸手會越來越長,遲早一年會伸向南陵。
南陵可以滅,南陵可以亡,但是南陵不可以亡在我的手上!那便是此刻梵箬籬無聲的立場。
“當我攻打東桑的時候,南陵絕不會向蒼城出手吧?”
“至少我還是國主就不會。”
“南陵是否會幫助蒼軍壓制西荒部落族軍?”
“不會。南陵人體弱,打不過。”
司幻蓮低下了頭,似乎在沉思。
“但是我有一個法子,可以令西荒部落無暇他顧。”
“你要挑起西荒部落之間的不合?”
“與曾經東桑國師所做的一樣而已。”
“鏡王似乎已經將部落統一了。就算有不肯屈服的,也不足以威脅到部落合盟之後的勢力。”
“就算連成一氣,也未必就毫無縫隙。我在西荒那麼多年,看到的未必比彌荼少。”
何況他還是那個對鏡王瞭解的最深的男人。
“你有把握?”
“沒有把握,小爺就不信我了?”
司幻蓮咬牙笑了笑,這個人他如何能信。
“若是姐姐在這裡,小爺會信麼?”
司幻蓮沉默的看著他。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要賭上你與小音之間的血脈麼?若是如此,我能信你。可若被我發現你另有所圖,就算我死一萬次,我也會站起來一萬次將你一同拉下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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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時候他臉上表情平心靜氣,就像說著一句很隨意的話,譬如今日風雪很大,應該吃些暖的。
梵箬籬用貼身匕首劃開掌心,讓鮮血落在雪地上。
“你似乎忘記了,我的母親也是個北央人,我的母親才是真正的沐氏一族。姐姐始終覺得欠了你的,就是因為我們母親當年叛逃了出去,所以才讓與非門一族受到了央帝的懷疑。才會遭來滅族之禍。”
“你這是在向我表明,你和我才是一夥的?”
“非也。我堂堂國主,怎麼能與別人一夥呢。我一人,便是一夥。只不過在親疏上,南陵與北央更應該相互照應一些。”
“這話你怎麼不對坐在皇城中的央帝去說。”
“這話我對他說不是自找死路麼。一個血統不純的央帝,是永遠無法坐穩皇位的。也因此他根本就不會放過你,不是麼。”
司幻蓮終於笑了出來,“你倒是看的清楚。”
“雖然我沒有姐姐那般心思細密,可我也是天下第一謀士梵彥笙之後啊。小爺不妨好好收攏我這個南陵國主,他日遭到央帝驅逐,南陵倒是可以成為小爺的歸根之處。”
天底下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南陵公主梵塵瑾是葬在北央蒼城郊外的,是城主司幻蓮親自下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