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是我。”
聽到彌荼的聲音箬籬才重新坐了下來。
“怎麼了,腿又疼?”
他走過去想要檢視一下,箬籬卻一把撥開了。
彌荼莫名其妙的瞪著他,“我說國主啊,你千里迢迢難得來一次,給我臉色看啊?”
想起外頭聽來的風言風語,箬籬眼眶氣紅了。
彌荼看著他的表情就猜到哪裡不對勁,“國主?”
“別喊我國主!”
“那……鬼瞳?”
彌荼低聲下氣的態度是他不習慣的。
一直都是自己低聲下氣的,他也早就擺正了自己的心態。
“出什麼事了?是不是你朝野裡又有哪個大臣不聽話了?我替你出兵擺平了他。”
他說的那樣輕巧,好像從西荒出兵南陵就隔了一個部落似的。
箬籬有些輕輕的看不起。
“不是在鬼寮麼,怎麼回來了。”
“處理完了,就回來了。”
等了半天,沒等到下一個問題,彌荼心思敏銳之人,立刻領悟到上一個問題就是關鍵。
“不喜歡我去鬼寮?”
那裡是西荒女子的風月之所,能喜歡麼。
可是這話千萬的說不出口。
讓他怎麼樣說出口?
他自己國府中養了不止一個女眷,現在來要求他?
彌荼輕輕的按住了他正在揉著的腿,一陣刺痛夾雜著酸澀感擊中了他。
“姆……”抿著嘴唇不發出引來歧義的聲響。
“沒事,不會有人進來。”
“我不該來的。”他的話像是自言自語。
“到底怎麼了。”
“我又夢到了阿姐……”
彌荼手中的力道不自覺的重了一下。
“你怪我啊?”
“不是。是我自己答應你,幫你的。”
“她卻想方設法的想要害你。”
“她也是你的姐妹,難道……你們之間真的沒有一絲感情?”
“我跟我的弟弟妹妹,與你想象的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是不一樣的。與你和你阿姐之間的感情更加是不一樣的。”
“你恨他們麼?”
怎麼可能不恨。
同樣都是一個父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