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曳翡華平心靜氣的再次問了一遍。
她要記住。
哪怕以後找人尋仇,她必須記住自己的仇家是誰。
“東桑國,逍遙國師之子,逍遙長存。”
“啊?”
曳翡華不明白,她深深的不明白,為何自己會與這個根本不認識的男子扯上瓜葛。
為何會被丟棄在這裡。
她的國輪哥哥呢!為什麼不來救她!
“若是要殺我洩憤,先殺了我的同胞姐姐吧。她就是逍遙長燈。不用怕認錯人,她長得跟我一模一樣。唯獨不同的是她是個女人。”曳翡華以為他說完了,不想他又停下了腳步,“還有她很擅長易容。喜歡假扮做別人的身份活在虛假的世界中。”
男子開啟門後她聽到了外頭傳來一聲輕呼。
接著是稀碎的聲音,她卻一個字都聽不清楚。
身體上的疼痛還不足以喚醒她。
只有內心深處的恐懼、悲哀、絕望才能夠。
竹居的侍女再次走了進來。
將她如同屍體一半的叉起來,粗暴的扔進滾燙的池子裡清洗。
換上乾淨的衣服。
可惜她的人卻已經再也不會乾淨了。
她聽到她們在周圍的竊竊私語。
每一個字都從耳邊飄過。
然後化為了灰燼。
“那個南陵國主運氣也太好了吧?”
“怎麼會調包成公子的?”
“聽說後半程鏡王來過……”
窸窸窣窣的聲音又壓低了幾分。
“鏡王一直與我們主子關係不好。果然是來搗亂的。主子挖空心思防著外人,結果還是被自己人給出賣了。”
“……這也說不定是誰出賣誰吧?鏡王與那個國主……”
“人一定就是鏡王調走的!除了鏡王不會有別人了。”
“唉,就是可惜這丫頭。”
“乾淨洗完了回頭給主子送去。不知道主子還要不要她。”
“可她的身份到底擺在那裡,到底還用的上吧?”
“瞧瞧她,跟死了沒什麼分別。”
“送去西荒有名的鬼域寮寨待一陣子,就什麼都想通了。”
“要麼一頭扎進地裡見閻王,要麼就通了。”
“誰說不是呢!”
身子很快就被洗乾淨了,而且穿戴的整整齊齊。
那幾個丫頭看來是很瞭解她們主子的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