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婦人,阿媽,賣我們烤羊奶的人,把我們的銀子挖走了。”
“唉!!!阿媽——”
“別喊了。走遠了,聽不見的。”
半夜的營帳中。
“哥哥……”
英國輪忍了一忍,還是開口道,“怎麼了?”
“我們明天真的要跟羽翎部落的人一起走麼?”
“本來是可以不用。不過既然現在沒錢了,一起走也不壞。”
曳翡華有些擔心。
“你真的可以?”
“我沒事,放心。”
“我是說你睡外面……”
“沒事!”
“外頭風聽著挺大的?”
“你捂住耳朵就聽不見了。”
“你怕我呀?”
“……睡吧!”
自從被英策熊父子送去蒼城後他就再沒有回過羽翎。
也再沒有見過羽翎的族人。
可是見到兒時夥伴的時候,他居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個叫做天芒的年輕人,是以前一同在羽翎部落長大的同伴。
離開的時候他就說過,以後再也不會相見。
雖然心裡隱隱的有所期待,但是不希望將空白的期待傳遞給自己的夥伴。
沒有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再次遇見。
他高大了許多,與那些成年後的西荒戰士一樣。
眉眼間有著戾氣,粗圓的腰上綁著狼牙與匕首。
西荒人喜歡近戰,沒事的時候也會互相挑釁。
身上佈滿的疤痕意味著戰功。
被長矛刺穿的胸膛才是西荒男子最高的榮耀。
天芒並沒有認出英國輪。
或許是因為他瘸了。
或許是因為他變得白淨斯文了。
他望了一眼英國輪的瘸腿,“怎麼傷的?”
英國輪還沒說話,曳翡華先從他背後跳了出來。
“是為了救我。”她說話很爽氣,沒有南國女子的嚶嚶切切。
西荒人倒也不反感。
“為抱美人啊?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