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箬籬怔了怔,“阿姐她……怪責我?”
要怪責也是他怪責梵塵瑾才對吧。
是她與百里明月私相謀定,甚至都沒有事先知會他一聲,淬鳶雖然原本是阿姐的門徒,可她也是他的家人吶!
“你胡說的吧!絳昀將軍你就不怕我見到夫人和小爺告你一狀?”
絳昀眨了眨眼睛,似乎看著梵箬籬講的是一個笑話。
“如果你們要將過錯怪在我身上,我一介武夫也就認了。但我今天還在這裡是守著對小爺的承諾。今日放南陵人進來也是出於道義。你若不顧我所言,那之後就與我無干。你們怎麼出城怎麼回去南陵,我也就不管了。”
說完負氣的一擺手,轉身就走。
梵箬籬拉住了他,“我自然是感謝將軍好意。我不見夫人了,讓我見見無牙總可以吧?”
絳昀想了一想,倒是可以,只不過他也不知道無牙在哪裡。
無牙離家出走了。
在他幾次趴在梵塵瑾面前一本正經的問她,“姐姐,你是不是病糊塗了呀?”然後就被罵走了。
無牙想去軍營,可是北央派的軍營不收他。
西荒派的軍營沒人敢收他。
於是他就一個人坐在雪山上,望著遙遠的地方。
他十分的想念的和曜,想念大哥,甚至想念阿巫前輩。
阿巫前輩以前老是念他,做什麼都不能讓阿巫前輩滿意。
辛辛苦苦上山替阿巫前輩採藥,可是阿巫前輩還是嫌棄他。
可是隻要受了一點小傷,阿巫前輩都是最緊張的人。
他說我是縱琴閣的門徒,縱琴閣的人會怕受傷?
阿巫前輩卻認真道,我不管你是哪門哪派的,只要受傷了在我面前都是病人。
無牙忽然想起了什麼,回來以後他也覺得姐姐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她的身邊換了一批他不認識的人。
而且總是故意疏遠他。
最近幾天總是做夢夢到藍蝶,藍蝶在夢中拼命的向他大喊著什麼。
很奇怪的是以前藍蝶活著的時候他討厭藍蝶。
覺得藍蝶什麼都比他強,若是他們還在縱琴閣,她一定是比他更厲害的殺手。
藍蝶這個人心思深沉,心裡想些什麼旁人都是琢磨不出來的。
但是無牙有些事情卻能琢磨出來,藍蝶後來對他愈發的縱容起來。
真是詭異。女子心真是海底針。
這個時候有一隊巡守計程車兵經過,他睜大了眼睛看了看是以前和曜的部下。
於是從藏身的地方跳了出來,招了招手。
“是無牙小公子呀。”
“走著呢?”
“對了無牙公子,我們將軍找你呢!”
無牙瞳孔一收,片刻後才意識到他們口中的將軍已經是絳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