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讓我去?”
央帝與百里明月離開之後,司幻蓮把自己和梵塵瑾兩個人關在了屋子裡。
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梵塵瑾一字一頓,說的十分的清晰,“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你。可是阿籬是南陵的國主,南陵國不能在這個時候失去國主。”
“所以對蒼城來說我這個城主就可有可無了?”
明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可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阿籬生在南方,沒有經歷過北央的惡疾。但是小爺你是在北央的長大的,我問過阿巫前輩,凡是北央的長大的孩子有一半小的時候就得過那種病,長大以後就不會再得了。”
“梵塵瑾!你永遠都以南陵為主是不是?”
“我只是兩權相較取其輕。”
“好。”
司幻蓮出城了。
他沒有帶上和曜,而是帶走了一批皇城之中的大夫。
但是明月卻不允許帶走任何一個皇宮的太醫。
從司幻蓮出城的那一天,梵塵瑾便一日日的在城門邊徘徊著。
一直到臉色蒼白了,才慢慢回到園子裡躺一會兒。
醒來了總是問和曜,小爺回來了沒有?
司幻蓮做的決絕,司幻蓮不允許任何進出霍家村。
哪怕皇宮裡派出去打聽情況的侍衛官,但凡抵達了村子,就被永久的留下了。
於是明月也就不再派人去了。
村子口點燃了火把。
不分晝夜的燃燒著。
煙火滅掉的時候,不是村子裡感染惡疾的人治癒了,就是村子裡所有的人都死絕了。
在此之前,甚至連一隻信鴿都不允許放出來。
梵箬籬來探望梵塵瑾,問她,“阿姐,為何不讓我去?我去也未必會比小爺做的差。”
梵塵瑾按了按他的肩膀。
“阿籬,不是阿姐不給你這個機會。但是你身為南陵國的國主,就必須明白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哪怕你有十成的把握,有一些險你也不得去冒。何況你是在別人國的領地上。一旦北央帝王將你圍困在那裡,對外稱是你救治不利惡疾而逝,南陵國怎麼辦?”
“央帝要害我?”
“他眼下未必要害你。可是作為國主,你要永遠有一顆憂患著別人要害你之心。”
……
梵塵瑾囑託完梵箬籬以後天色都亮了。
梵箬籬草草吃了些稀粥就離去。
今日小央帝就要接見南陵國主了。
也就是這一日小央帝下令將司馬大學士諸葛椿的幼女婉兒賜婚給南陵國主。
大殿之上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觀察著梵箬籬的反應。
只要他些微有一絲絲的遲疑和猶豫,背後大做文章的機會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