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屋裡沒有外人,梵箬籬徑直跪伏在長姐面前。
“起來。你是南陵之尊,豈可隨意下跪。”
“阿籬知道,是因為阿姐在皇宮替南陵求情,所以央帝和朝廷才減免了南陵國的納貢,而且對南陵不再重兵看守。”
梵塵瑾倒像顯得不在意似的。
“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阿籬你聽著,無論北央待你好也罷,不好也罷,你總是要記得靠人不如靠己。無論如何不能再走回南陵的老路。”
“我明白!阿姐你放心,我正在國內大舉練兵,並倚重南陵武將之後,削弱文臣的口舌之厲。不會再向以前那樣,仍由文人指手畫腳。”
“但你也要小心,切莫矯枉過正。”
“我會小心!對了阿姐,小爺與我一道入城。”
“我聽說了。”
“可……小爺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梵箬籬仔細觀察著梵塵瑾的表情,她的表情總是隱藏的很好。
但面對著自己親弟弟的時候,那層戒備就淡了一些。
“阿姐,還有一件事,想要與你做主。”
“什麼事?”
“我與淬鳶的婚事。”
“啊?”
淬鳶是她送了到梵箬籬身邊。
她是個靠得住的門徒,功夫也不弱。
但是心底柔軟,對於縱琴閣來說或許是個廢棋,但是作為侍女卻是她最大的優點。
她很好,非常的好。
可是在一國之主面前,是不是……顯得太過輕了。
“阿姐覺得不好?”
“不是不好。只是,你現在是南陵國的國主了。南陵國後,不是普通什麼人能夠當的。”
梵箬籬微微冷了一冷。
這話誰說他都能聽的,唯獨連梵塵瑾都這麼說他心裡就難受。
“阿姐當初將淬鳶留在我身邊,是為了什麼?”
“為了保護你。”
“只是為了保護我?”
梵塵瑾嘆息一聲,“當時我體內釋魂琴反噬,朝不保夕。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身邊的門徒眾多但是能信任的也只有一個淬鳶,只有將她留給你,我才好方向啊。”
聽到梵塵瑾親口說出自己姓名堪憂,連她自己都不確信還能活著,梵箬籬心底壓的沉沉的痛。
“阿姐。”
“阿姐知道你有許多的不願意。阿姐也明白你並不在乎國主之位的心思。你與小爺都是那麼想像的人。你們心有慼慼,卻別有天堂。可是生不逢時,既然臨危受命就不得不將路子繼續走下去。”
阿姐一直都是護著他的人。
阿爹才是迫使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