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個尊稱,可語氣裡總顯得怪怪的。
只有與他們接觸久了,才能明白南陵人是心底裡傲氣誰也不服的。
表面上叫的越親厚底子裡其實越鄙視。
也因此西荒人十分討厭南陵人,這是與天性中的性格息息相關的。
鬱妲對北央人沒有什麼特別的仇視。
但是對於西荒人就不同了,畢竟當年率先滅了南陵前朝的就是西荒的部落軍。
和曜卻完全沒有考慮到這層意思。
他心裡想著的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陵郡王是音夫人的親弟弟,音夫人又是眾所周知最護短的。
如今音夫人獨自在皇城中出謀劃策,照顧一下人家弟弟也是情理之中。
於是好意提醒道,自從南陵軍入城以來一直被說騷擾百姓。
本來就是遠到是客,哪有客人騷擾了主人的道理。
鬱妲一聽立刻臉色虎了下來。
“和大將軍,你也說我們遠到是客,我們千里迢迢來做客也並非我們國主所願,是你們央帝傳召所至。我國主不遠千里而來,我南方士兵本來就畏懼嚴寒在北央領地上水土不服,你們不肯讓我們入駐內城就罷了。還讓我們住在帳篷裡。等到了皇城的時候我們一個個病容滿面,又怎麼顯示出我南陵國的威儀。”
鬱妲越說越委屈,越說越惱怒,最後說著說著連眼眶都紅了。
和曜瞥過頭去,就當他是被凍得凍出了眼淚,不看便是了。
既然底下人說不通,和曜沒法子只好又私下拜見了南陵國主。
梵箬籬到並沒有因為他是個武將而對他有所防備。
直接請入了大帳。
和曜又將先前對鬱妲說過的話說了一遍。
梵箬籬凝神托腮想了片刻,“和曜大將軍的意思是,我軍在蒼城中打擾了百姓的安寧?”
這話說的就有些嚴重了,和曜想他是梵塵瑾的胞弟,也沒有顧慮太多,“南陵郡主,音夫人與我有救命之恩,我也是看在她的份上才直言不諱。你應央帝所召從南陵而來,是屬國之臣,可我看南陵軍中各個趾高氣揚,倒不像是屬國,而是主國。”
梵箬籬毫不在意的笑起來,“和曜將軍是西荒人,自然不懂得我南陵人的天性。與西荒人天性中的散漫自由不同,南陵人的天性中就是驕傲自尊的。南陵雖然淪為屬國,是南陵國主之錯,卻並非將士們之錯,壓抑他們的天性不是一個好的國主所為。”
和曜見梵箬籬如此說也就不便哭言相勸了。
但還是默默記下此事,想待梵塵瑾回來後說與她聽。
不能壓抑戰士天性確實是一個國主的高貴之處,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是生存法則。
南陵國主未免剛愎自用了。
司幻蓮也要應邀去皇城,梵箬籬便提出一道走。
小爺看了一眼南陵軍,南陵國曾經是大國,軍紀倒是不錯沒有西荒人那麼散漫。
但是南陵人眼高手低的處事方式令司幻蓮很是膈應。
本來讓他們處在外城,而且沒有安排營舍是出於好意。
蒼城算是北央偏暖的地方了,南陵軍入皇城後朝廷未免會安排十分暖和的營地。
到時候未免適應不了,於是就讓他們先在蒼城適應適應。
可是聽底下人的反饋,那些南陵軍一個個把蒼城城主罵的豬狗不如,而且變著花罵。
一軍嬌氣至此,戰力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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