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蝶,聽我說,那把琴沒有那麼重要。”
“你不在乎那把琴?那是與非門最後的古器。”
“我知道。我不在乎。”
“那是因為你再也無法修煉任何與非門的秘術之功了?”
梵塵瑾咬了咬唇,“是。”
“但我可以。”她的眼眸中閃爍著一道堅定的光。
“你的父親,是個了不起的人!”
梵塵瑾倒抽了一口氣,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從藍蝶這個少女口中聽到對父親如此的評價。
“他將南陵國復國了。那個早就已經凋零的南國。”
“但與非門已經不可能了。”
“你從來就沒有屬於過與非門。”
藍蝶的話可以說一針見血。
可以說帶著年少輕狂的負氣。
“我屬於與非門,我生長在與非門。那裡有我的姐妹,有我的兄弟。”
那裡就像一個……家。
這個念頭只在她腦海中一閃即逝,藍蝶將它抹掉了。
那是不應該的。
不應該有個家。
那是不對的。
兄弟姐妹是值得的,在生死存亡之際,他們能拯救你。
但是家不會。
家是一個虛妄的東西。
一個無形的東西。
所有世人都將它視作無比的重要。
那是因為他們懦弱、無用。
藍蝶堅信自己並不需要。
“藍蝶,如果你想留在城裡……”
從藍蝶的眼神中,梵塵瑾看出自己徹底誤解了她的意思。
“你要什麼?”
“我要阿巫。”
梵塵瑾倒抽了一口氣。
“我不是要她的命。”藍蝶若無其事的解釋著自己。
“阿巫前輩雖然是沐氏族裔,但她那一族已經遠離族人很久了。”
藍蝶忽然輕輕的嘴角一撇。
“我去過北央的很多地方,找到了每一個你們沐氏倖存下來的每一族後裔。他們所有人存在
的理由,就是為了掩飾那把古琴的存在。”
“那或許是你根本沒有好好了解過沐氏一族!”
藍蝶根本不在乎她說了什麼。
“只有阿巫的那一族離開了北央。生活在部落紛雜的西荒。一開始我並不明白。後來我一路追尋著古琴的下落,直到了西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