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去的途中,沒有馬車梵塵瑾病了。
她瑟瑟的抖著,行走在雪地上都很艱難。
無牙想說自己可以去劫一輛趕貨的牛車,然而天寒地凍,蒼築關又是重兵把守,根本遇不到走商的人。
“姐姐,你還能撐住嗎?我揹你吧。”
梵塵瑾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慢慢的沉重起來。
她的步子越來越小,每支撐一步就要耗費她巨大的精力。
疲憊睏倦的感覺令她感到絕望。
天空中十分和諧的飄起了白洋洋的雪花。
“下雪了,姐姐!”前一刻還十分雀躍的無牙在看到臉色愈發死白的梵塵瑾時瞬間駭住了。
他在枯樹枝間努力的搓著火星,但是他並非西荒人,他是縱琴閣的殺手,他懂得殺手全部的技巧,卻不懂得野外生存需要的技巧。
在急的快哭出來的時候,他們聽到了馬蹄聲。
“放心吧姐姐,縱使千軍萬馬我亦然可以令他們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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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塵瑾揉了揉他的腦袋。
沒關係的,姐姐已經不在乎生死了,可是姐姐依然希望你能夠活下去。
“無牙。”
“我在。”
“離開琴門吧。”
無牙愣了一會兒,離開琴門他就無家可歸了。
“離開琴門,過普通人的生活,不好麼?”
“姐姐,一日為與非門的人,終身為與非門的人。”
“已經沒有與非門了。”
“可還有姐姐,還有琴門不是麼。”
梵塵瑾無法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由得著急起來。
“不要再殺人了,沒有任何人值得你去奪走別人的生命。”
在她失去意識之前,她看到了白馬西風少年。
她看到了在風雪中縱馬馳騁的司小爺。
他在寒風中將她從雪地中拽起,他的懷抱溫暖而寬容。
那個少年,他內心存著善,哪怕整個塵世對他只剩下了惡。
他以微薄之力抵禦著,堅持著,固守著。
一城一池,一磚一瓦,我所能拯救的蒼生只在這一城一池中,我便守著那一城一池。
“小爺……”
“我來接你回城。”
“和曜沒有背叛。”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