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沒人幫你說話,就覺得委屈了?”
“公道人心。可公道也得被人看見!”
“誰跟你說人心就在乎公道了?”
“啊。”
“人心吶,真正在乎的並非公道而在於強權在於利益。你跟著小爺那麼久,小爺一直器重你。可是僅僅能征善戰,你永遠就只是個將士。”
“小爺需要將士。”
“小爺更需要的是有謀略,能經得住打壓的將士。”
“我……”
“讓別人看到你,不要因為你是小爺身邊的近衛,不要因為你是小爺面前得寵的武將。要因為你就是和曜,讓每個人都看到你的光芒。有你在小爺身邊,就彷彿有一簇光永遠環繞著小爺。”
和曜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
他盯著絲毫不受影響依然在撫琴的姑娘看了一會兒。
“姑娘您與過去不同了。”
“是麼。人永遠都無法始終如一的。只不過有些人的變化很小,所以不會被發現。而有些人的變化很大,一眼就能被看出來。”
以前她什麼都想自己一個人做到,然後把東西雙手奉送在他們的面前。
可是現在她知道她一個人做不到,她什麼都做不到。
她不過如此的微弱,渺小。
“和曜,你送我回去吧?我有些冷。”
她拽了拽他身上的衣袍,臉色果然已經凍得有些發紫了。
和曜趕緊將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將司音像個雪人似的裹住。
回到藥池居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有些混沌了。
灰星緊張的將她接了過去,道了謝。
鑽入溫暖的藥池中,她才慢慢的緩過勁來。
西荒的驚雷部落已經蟄伏了許久了,她瞭解自己的父親,蟄伏的越久,耐心越少。
梵彥笙從來都不是一個耐得住性子的人。
紅狸匆匆忙忙的從外頭趕了進來,灰星將她擋住了。
“紅狸姐,你且在外屋暖一暖身子再進去吧。”
“閃開!”
“紅狸?”
“小音,藍蝶與無牙打起來了!”
……
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無力過。
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孩子打的不可開交,自己卻毫無辦法。
紅狸手臂上有血跡,不知是被無牙留下的還是藍蝶留下的。
他們都是天賦異稟的孩子,他們都是縱琴閣一手訓養出來的殺手。
哪怕凌厲如紅狸在他們面前也遜色起來。
好在和曜並沒有走遠,讓司音追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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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獵殺或許和曜也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但是和曜是武將出身,身上有著不容置疑的悍氣。
他一手一個勒住了他們的脖頸,仍由他們踢打,甚至用尖銳的刀鋒劃破他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