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朕推皇兄出去曬曬太陽。”
“可是……”北央哪裡來的太陽?宮女抬起頭,天空中一片陰翳,就像要下暴雪的前夕。
“你們誰都不許跟著。”
留下的宮女和小護衛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謖畢淵推著謖復霖筆直的往前走,央帝此刻心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知道要去哪兒。
可是長燈的話就像一把利劍,此刻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他不可能不閃避。
“二哥啊,你可別責怪我。因為有人說二哥的身子骨是好的,能站能走還能說話呢……”
話出口的時候兩兄弟已經到了一汪冰池跟前。冰池的水面上漂浮著石刻的蓮花。
央帝一腳踩碎了冰層,然後彎腰正準備抱起謖復霖。他想把他丟進去,若是他不掙扎,那最好了淹死作數。
如果他真的動了起來,說明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撒謊。欺君之人罪大當斬。
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斬了他也好。到時候順便看看朝廷中還有沒有人敢替他說話,凡是說話的一律當做宮家餘黨儲備。
可是謖復霖沒有說話,卻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
“陛下這是準備要將沉憶王溺水了?”
啊!
謖畢淵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正是他整個宮廷都翻遍了的皇后呀。
“阿音,你去了哪裡?”
“我去了哪裡?不是應該問陛下麼,陛下都找了些什麼犬牙來對付我?”
“我沒有讓他們對付你,我只是要他們困住你。”
“困住我?困住我做什麼。”
“困住你我才能好好的與你說話啊。否則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聽進去的。”
哈?笑話麼。帝王與人說話,非得把人給綁了?
“陛下可記得,從西荒回來的一路上,陛下是如何保證的。”
“記得。一字一句我記得格外清楚。他日我若為帝,必定廢除祖制,不再手足相殘,不再兄弟相害。”
“那陛下眼下是要做什麼?”
“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好二哥是不是真的成了個廢人。”
“不是又如何?”
“你……若他欺騙於我……”
“他也已經是無權無勢的沉憶王了。不再是二皇子,也不會在與你爭奪皇位。即使如此,你依然要殺了他?”
“他欺騙了我!”
“你殺了我母后。你殺了我母后一家。”
畢淵驀然看向終於開了口的謖復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