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老父親的哀傷。
“蟬兒一直是個很有主見的姑娘,再小的時候亦是如此。”
只不過那個時候沒有人聽得懂她說的話,牙牙學語,照顧她的人都以為她在練習發聲而已。
“嗯。所以,我一直不確定,這個主意是好是壞。”
“主意已定,就無需去考慮它的好壞了。只需要跟著做,結果會證明一切的。”
“可是那個孩子行動不便,從來沒有離開過西荒。”
英無名淡淡的一笑,
“她的心在天下,總有一天是要離開的。不如,就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妥妥當當的離開。”
“妥妥當當?!你說的倒輕鬆,她好歹也是你的徒弟啊,難道一點都不擔心麼?若是被人欺負了呢?北央皇城山高水遠,我發兵都不一定能到那裡!”
“那你還在擔心個什麼勁?”
看著英策熊不服氣的樣子,英無名抿了口小酒,笑得波瀾不驚。
“反正,你擔不擔心,最後都是沒法子。不如,祈禱央帝給她許配一個性子柔和一些的皇子呢。”
英策熊咬了咬牙,眼底裡是深深的怨毒。
“這才正是我最擔心的呢!央帝的那些個兒子,我看一個個都是紈絝子弟,一個都靠不住。”
“哦?可有一個不是哦。”
“哪一個?”
英無名卻又緘口不言了。
這英策熊就沒有辦法了,英無名這個人,他不想說的事情,沒有人可以迫他開口。
英無名思慮的是,英花蟬算盡天機,就不知道那個小爺上不上鉤了?
若他不上鉤,豈不是折兵損將,還白白搭上了自己。
不過英花蟬敢如此橫刀闊斧,顯然是心裡有些底氣的。
據說她是那次在寮寨時遇見的這位小爺。
白芍部落被他逼進寮寨尋求避難。
小爺初回蒼築關鎮守,殺心四起,把西荒腹地攪得一片飛沙走石。
瞧他的氣勢,英無名不由得想起了一個人,鬼部的鏡王,鬼擇彌荼。
當年鬼擇彌荼初出茅廬,也是如此的腥風血雨。
西荒部落人人自危。
那幾支大部落的酋長,幾乎要將刀架在鬼擇多鐸的脖子上。
縱汝子如此為禍西荒,不滅你滅誰?
然而鬼擇多鐸一力承擔了下來。
鬼擇彌荼最終助鬼擇多鐸肅殺了那幾支大部落,一舉雄起。
最終成為了後來崛起的十三大部落中最囂悍兇殘的一支。
英無名是眼睜睜的看著鬼面黑煞部落崛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