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啦!你想什麼呢。”
“……”
巷子的盡頭豁然開朗。
凡音忍不住回過頭去確認。
剛才進來的地方,逼仄狹隘,確實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縱琴閣在皇城中其實沒有什麼地位。”
“為什麼?”
“天子腳下,殺人犯法,抵死償命。尤其是高官厚爵,一出命案,官府必查。”
也是,殺人滅口的勾當,即使是央帝也不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
當然是,先用掌琴閣的線索把人罷黜,遷到十里八鄉以外。
天高皇帝遠之後,再用縱琴閣的殺手一刀斃命。
當地的官員就算有心查辦,也不是縱琴閣的對手。
最最陰狠狡詐之靈,為人心!
“快把包子吃了。”
“我不餓。”
“一會就餓了。”
“……”
玄鶴此人,跳脫的很。
也因此泊涯比較放心他。
否則以他與漣漪的交情,恐怕他非要折回去,與把漣漪做成藥人的那些鬼部軍,拼個你死我活。
“師兄。”
“啊?”
“其實你很難過吧。”
“你不難過麼。”
“我……”
她說不清楚,那不是難過,那是痛,那是傷,那是恨。
但是再恨,她知道也沒有人比司幻蓮更恨。
整個王府,千餘口人,一人不留。
連沐隱娘也……
“只有我們兩個人,可以麼?”
玄鶴看了看她,目光中隱藏了些什麼。
凡音其實知道他和泊涯有事瞞著自己。
在兩人面前,她始終警醒的自忖晚輩。
她與他們是不同的。
他們從小在與非門中長大,經受與非門殘酷、慘無人道的訓練。
然後進入屬於自己的主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