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一直穿的是孩子一樣的衣服。一直到進入齊氏之前，偶遇齊世喆那次，那一天買的那些衣服之前，我都是穿的一些娃娃一樣的衣服，非常孩子的。沒有一件和女人味兒靠邊兒的。
那一天我買的也是一身職業裝，這是我平生穿的第一件有女人味兒的衣服。
一枝花走到我身邊，雙手扶在我的肩膀上，也看著鏡中的我，“小多多長大了，女人嘛，就該是這個樣子。”
然後一枝花又從鏡子裡仔細地從上到下打量了我一遍，“這個髮型，和你這身衣服有點不配。”
“天陽，你幫我弄弄吧！”
“哪裡用得了我？世喆不是會嗎？”
我嘟著嘴，“我才不用他呢！”
“你現在心裡不是還沒放下世喆的嗎？不要因為和他賭氣，便宜了別的女人，和你講那些事讓你有一個準備，不是讓你自動繳槍，意氣用事。
說不好聽的，咱娘們只能是我們甩他，不能讓他甩咱們。”
說著說著，我覺得一枝花後面像咬著牙說的。
我推開門的一瞬間，我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我的身上，屋子裡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雖然自己剛才也照了鏡子，我也知道我很美，但是，這麼眾人矚目，我還是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遇到過。
回頭率倒是很高，但是，所有的人一起看我，我還是有些發毛，我把自己從下到上看，看了一遍，是不是衣服哪兒蹭上墨水啊，這麼看我！
齊世喆首先開口了，”吳虹辦事得力，這個月的獎金加一成。”
趙德在旁邊附和，“三哥，應該。”
餘言半真半假地說了“三哥，我很為你以後的健康擔憂。”
餘言這麼說，我和獨孤燕聽不懂，但是我感覺，在場的男士好像是都聽懂了，都在那兒發出會心古怪的笑容。
趙德說：“餘言，你說的太對了，我有同感。
三哥，你多保重。這麼著，我告訴廚房，每天給你燉兩個豬腰子補一補。”
“你們倆給我老實點兒，再胡說八道，我讓你們兩個靠牆。”
喬治那邊看著我的眼神裡是會心和自豪，而我同時也感到了一雙冷冷的火辣的目光，那就是獨孤燕。
齊世喆站了起來，“走吧，時間不早了，女人換衣服就是麻煩。多多，你是在裡面睡了一覺吧？”
獨孤院那邊挎上了齊世喆，齊世喆擺出的架勢是想讓我在他另一邊。
我假裝看不懂，心說：齊世喆，左擁右抱，美的你！
我走到了喬治身邊，“喬治，我們走。”
我和喬治在前面。
趙德的聲音，“三哥，這個不對。今天你賠了？”
就聽齊世喆冷冷的聲音，“給他十個膽兒，他也不敢幹出以奴欺主的事兒！”
聽齊世喆這句話，我可來氣了：你不陪我，我讓別人陪我，你還說這麼多疙瘩話？
我挽住了喬治的胳膊。
想來喬治也聽到了齊世喆和趙德的對話，微微地鬆了一下。但是，最終是沒有放下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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