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歷的目光移到一枝花那裡，狐疑地問：“多多，你見過的不會是她吧？”
我點了點頭。
我沒有再費勁去講一枝花的來歷，那樣勢必要牽出齊氏的事。
“多多，要說是她，我還不得不信了。
那是百年前的人了，你們真的是有緣人。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你們倆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神韻不同。你溫婉可愛，可是那女人氣勢凌厲，讓人不可小覷。”
多年的交往，和項歷就像對家人一樣，我打趣項歷，“我怎麼就那麼不招人待見？”
“多多，我還是喜歡你。”
聽項歷這麼說，我一下沉默了，室內的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尷尬。
項歷拉起了我的手，我想掙脫，項歷不放手。
“多多，回到我身邊好嗎？他不適合你，我知道你不開心。”
話說出口會傷人，但我還是說了出來，項歷放下對我的感，情對我們三個人都好。
“項歷，放下吧。”我柔聲道。
“多多，為什麼？你和齊世喆才認識幾天？他怎麼會有我對你好？”
項歷發急，掙扎著坐起了身，可畢竟身體還很虛，很快，他又躺倒在床上。
“多多，我離不開你，你已經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項歷，我們還可以一樣是朋友。”
“多多，我真的不在乎你和齊世喆有過什麼，離開他。他那種人不是你能駕馭得了的。多多，你沒見過世間的險惡人情，他那種人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他的城府有多深，你知道嗎？
多多，你太單純。我可以斷定，你不是他第一個女人，也不會是他最後一個女人。
多多，我會給你一份安穩的感情生活，我和你保證：今生，我項歷只有你一個人。
多多，我們一起變老，一起攜手看夕陽，相濡以沫，互相扶持。那時候，你不嫌我牙掉了，我也不嫌你頭髮白了。”
說到這項歷笑了，我也不由自主地笑了，可是我的笑容中帶著說不出的酸澀。
“多多，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要為自己的一生打算。你好好想一想，這些是齊世喆給不了你的。”
項歷的話，說到了我心裡的痛處。
的確，我和齊世喆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
現在我處處在防備著齊世喆。有一天不反目成仇就不錯了，根本想不到白頭偕老。
我若有所思。
項歷也沒有說話。
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沉默。
我從來沒有覺得我的手機的聲音為什麼這麼大？
我一看來電顯示，是齊世喆。
拿起電話，我走到客廳，避開了項歷。
“世喆。”
“我還在樓下，你到窗前就能看到我。”
我來到之前齊世喆停車的方向的那一面窗子，拉開窗簾，果然齊世喆和餘言站在他的車子前，他也看到了我，我和他招了招手。
“他怎麼樣了？”
“我去的時候還在昏睡，喝了藥，喝了水之後，剛剛醒過來。”
“那你下來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多年的身居高位，齊世喆的話裡透出不容辯駁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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