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掏出手機，心裡想看看是不是項歷來電話了，然後把手機關了。
沒想到齊世喆的話比我的手還快，“趕緊把你那個破手機關了！”
我的火“噌”一下上來了，公司不順，你和我撒什麼氣呀！
我用手使勁一摁手機的關機鍵，將腿上的檔案拿起來放到了齊世喆的桌前，站起身，在眾人的目光裡，沒經過齊世喆的允許，踩著高跟鞋，扭扭達達地向門口走去。
余光中看到眾人面面相覷。
獨孤權不滿的聲音，“世喆，這太不懂規矩了，都是你慣的。公司誰敢和你撂過臉子？”
齊世喆倒是一點也沒生氣，語氣裡帶著滿不在乎，“小丫頭，什麼都不懂！”
“世喆，她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需要的是一個像燕兒那樣懂禮的賢內助，而不是這樣一個只知道狐媚惑主的狐狸精。”
本來獨孤權頭兩句，我覺得他說的在理，的確我剛才真的是腦抽了，和獨孤燕我都忍，為什麼和齊世喆忍不了。
說穿了，就是在眾人面前覺得沒面子，侍寵而驕，知道他不會拿我怎麼的。
遇到齊世喆以後，我在不知不覺中變了不少。
可聽到他提到他女兒獨孤燕，別人我不敢比，至少我比獨孤燕平和多了吧？
後面的話我聽不到了。
出了會議室，我重新開機，果然是項歷。
我走到了走廊樓梯間，見裡面空無一人，我接通了電話。
“項歷，剛才在開董事會。”
“齊世喆讓你參加了？”項歷顯然是很意外。
“我不是他秘書嗎？很多檔案得我給他拿。”
“未必。”
項歷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多多，我和孫千談過了，”
“孫千？”我從沒聽過這個陌生的名字。
“影展的主人。”
“啊。他怎麼說？”
“五萬。他把照片從影展撤下來。”
“這麼便宜？”
“價錢能壓這麼低是有原因的。這個影展之前出了一本畫冊，裡面包括了影展上所有的照片，當然也包括你要買的那一幅。這畫冊發行的數目並不多，幾千冊。”
我的心一沉，“怎麼會這樣？”
“多多，給你打完電話，我會跑一下本市所有的期刊雜誌銷售點。幾千本全國發行，在本市不會有多少，我看到都給你買回來。”
項歷什麼時候都讓我那麼放心，“項歷，太謝謝你了。”
項歷頓了頓，“多多，我想提醒你一下。我有一種感覺，這張照片，你最害怕看到它的人是齊世喆，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不說我也不問。可我提醒你一下，像齊氏這樣的大公司，通常會有訂閱一些有名的日報，另外有時也會訂閱各個行業一些新出的期刊。齊氏興許能有這本畫冊？”
我的心一緊。
“多多，我看過孫千手裡的樣本，那本畫冊的封面就是她。”
我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
“真的很美！多多，和你一樣美！”
“項歷，辛苦你了，照你說的做吧，我先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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