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垣檢查了一下身體,笑道:“生命大道果然神奇,我感覺自己的體內彷彿有個火爐一樣,不斷的散發出無窮的生機,讓我可以快速的恢復傷勢。
這讓我想到了四個字,也是一直在人族流傳裡的傳說,不死之身。生命大道不熄,此身不滅。”
“不死之身?”后土咀嚼著這幾個字,輕聲道:“所謂不死之身,只是傳言。
神明不死,是道境溝通天地,內外一體,天地不朽,神明不老。可一旦超過了身軀的承受能力,照樣會隕落。
大荒之中,廝殺爭鬥之時,神明隕落的比比皆是。你說你這個,比之神明之神如何?”
“后土大人,這不一樣。”
熊垣想了想,認真的說道:“我也屠戮過好幾尊神明,神明的道是什麼樣的,我也感受過不少。可是,生命大道延伸出來的卻截然不同。
它是靠著無盡的生機,強大恢復力而帶來的不死之身,我有感覺,哪怕是我斷了一臂膀,照樣能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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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給我一些時間研究,我想只要不是當場灰飛煙滅,我都有可能重新復活,這才是不死之身。”
“那你覺得做到你說的這個程度,你需要領悟生命大道多深呢?”后土捻著鬍鬚的手不自覺的用力,險些把鬍子給拽下來一把。
“我感覺以我現在的領悟就有可能做到。”熊垣輕聲說道,猛然間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問道:“后土大人,如果我都能做到這個程度,那司命呢?他是不是也可以做到這個程度,無數年過去,他真的還僅僅是一尊靈性嗎?”
后土的眉頭皺起,伸手敲擊著眼前的石塊,將自己遇見司命的過程又推演了一遍,這才說道:“你放心,司命沒有你說的那麼恐怖。或許他已經恢復了身軀,但是你卻忘了這裡什麼地方。”
“這裡?阿鼻地獄?”
熊垣猛然間明白了過來,豎起了大拇指,道:“確實是這樣,天地大道講究的是一個內外交感,阿鼻地獄有生命大道,但是生命大道絕對不佔上風,他想恢復實力,就必須離開這裡,前往大荒才行。
而他的身份又不允許他返回大荒,所以他就卡在了這裡,進退不得。”
“還是你小子一點就透。”后土哈哈一笑,道:“司命謀求返回大荒,讓少司命那個少女跟著你,可不僅僅是尋道那麼簡單,或許還有試探的意思。小子,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殺了?這不好吧?”熊垣話還沒說完,腦門上就捱了一個腦瓜崩,后土收回手,氣道:“殺,殺,殺,我讓你殺了嗎,整天都在想什麼?我的意思是,你要給我把她的心給收住,懂嗎?”
原來是泡妞啊……熊垣恍然大悟,心頭卻閃過了兩位少女的身影,一個清靜文雅,知書達理,一個嬌蠻可愛,活力四射,那是娥皇女英。
“要不,您老人家讓別人試試?”
“別人?誰?是逢蒙這個笨蛋還是縉雲無饜那個胖子?只怕這倆還沒接近少司命就被司命給一巴掌拍死了。”
縉雲無饜和逢蒙捂著胸口,彷彿中了一箭。
后土翻著白眼,不耐煩的說道:“你小子的手段別以為我老人家沒看出來,娥皇女英被你吃的死死的,據說還和別的女孩子不清不楚的,再多一個也不多。”
“我冤枉……”熊垣想要反駁,卻怎麼也張不開嘴。
好吧,自己好像,大概,也許,估計,真的是這樣。
“行了,就這麼定了。趕緊都到我身後去,死命就要來了。”后土也不給他繼續反駁的機會,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揮手,無數熔岩拔地而起,燒土成牆,累磚為亭,片刻之間搭建了一片廣闊的論道之地。
如此一番忙碌之後,后土坐到了東道主的一方,熊垣站在他的身後,平靜自己的心思,安穩的等著司命到來。
琴聲悠揚,鐘磬嫋嫋,司命端坐十虎車中,少司命提著宮燈,站在車頭引路,一路上華光溢彩,快速來到了另一邊。
“哈哈哈,陛下應約前來,后土不勝榮幸,了造鄙亭,以待佳客。”后土起身施禮,一派達者之風。
司命氣度雍容,從十虎車上下車,一身青色帝袍,腰間掛一卷長鞭,徐徐而來,落座後笑道:“既然已經有約,司命又豈能違背。”=
“既然如此,請。”
熊垣從后土身後走出,奉上美酒一罈,然後回去,正要準備聽兩人論道,卻看到司命頭猛然扭向了左邊,向著極遠處看去,聲如雷霆一般,怒道:“你二位意欲何為,竟然的敢踏足我的領地!”
熊垣急忙扭頭看去,就看到兩片黑雲滾滾而來,氣息澎湃,萬里之內的火焰跳躍,隱隱有臣服之意。
“放肆!”司命再次怒吼,手腕抬起,又落下,那無數的火焰猛然靜止,然後如煙一般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