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冥帶著戲謔的眼神中,赤鯉的身軀終於得到了緩解,就急忙向後退去,直到雙方身形之間留了巨大的空隙之後,才敢停下來。赤鯉驚慌道:“想不到你們人族竟然有你們這樣的人物,難怪可以以一族之力媲美四荒王,真是了不起,了不起。”
玄冥根本沒接它的話,緩和氣氛失敗的赤鯉尷尬的甩動了兩下鬍鬚,道:“關於這件天地聖兵,我知道的其實並不是太多。當年我是在這九曲河灣裡發現的它,那個時候我僅僅是懷疑這裡不太尋常,根本就沒想過這裡存在了一件天地聖兵。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察覺到這裡的石頭非比尋常,堅硬無比,我這才後知後覺,覺得這應該和傳說中的天地聖兵有關係,又經過無數年的探索,才勉強探索到了一點訊息,這件天地聖兵是個圓的,底下一根根柱子,很是雄偉。我這才起了心思,在這邊安了家。
然後沒等我找到怎麼將這天地聖兵收為己有的方法,河伯就來了,它一來就將我打傷,鎮壓,無數年了啊,日日拷打,夜夜審問,就希望我吐出天地聖兵的訊息。呸!它算什麼東西,的不過是日下氏的狗罷了,也想從我嘴裡知道訊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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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實你只能肯定這裡有一件天地聖兵?完全沒有見過它的真面目?”玄冥有些不悅。
“我要見過它的真面目,你覺得我還能被困在這裡嗎?無數年的探索,也僅僅是讓我在這裡可以積攢一些力量,可以察覺到一些水下異常而已,別的就沒有了。”赤鯉趕緊將自己所知道的訊息一五一十的吐露了出來,生怕玄冥不相信似的。
玄冥思索了一下,還是有些遲疑,現在熊垣已經救回來了,關於天地聖兵的訊息就顯得無比的重要,可眼前這傢伙卻說話模稜兩可,簡直不知道能不能相信。
“玄冥大人,赤鯉說的話值得相信,起碼關於天地聖兵的形狀是說的對的,不過它說的也不夠詳細。”
熊垣被玄冥安置在小球內,裡面空空如也,四下裡透明,自然外面的話也都傳到了他的耳朵裡:“玄冥大人,這件天地聖兵形似我人族的陶碗,內部中空,底下有六十四根柱子,如果你離開了赤鯉神的世界,就能看到鎮壓它的那根柱子,那應該就是天地聖兵的柱子之一。”
“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
“我不問你從哪裡知道的這個訊息,我就問你一件事,你覺得這件天地聖兵憑藉我們人族能取走或者徹底隱藏起來嗎?”
天地聖兵是天地孕育,經歷無數萬年才能夠形成的天地至寶,平時無蹤無際,不可探查,不可預知,如果機緣不夠,就算是天地聖兵出現在你面前,你也未必認得。既然熊垣知道的這件天地聖兵的訊息比較多,玄冥覺得還是要先問問他比較妥當。
遲疑良久,熊垣在腦海中暗暗盤算一番,甚至強行動用青石八卦盤推演,可始終感覺前路茫茫,看不分明,看不出一丁點的預兆。熊垣也不禁遲疑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種推演當中失利,要知道當初他在後土的陪伴下推算星辰軌跡,勘定吉凶都毫無障礙,現在竟然推算不出這天地聖兵的一點訊息。能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情況,天地聖兵的威力實在是太過巨大,即便青石八卦盤都無法推算。
“你也看不出好壞嗎?”
玄冥卻突然笑了:“天地聖兵在前,本身就是一件未知的事情,現在我人族已經佔據了些許的先機,自然要乘勝追擊,一舉將這天地聖兵拿下。所以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人族裡也常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天地聖兵我人族取定了。
宓妃,你覺得如何?”
“妹妹說的極是,天地聖兵值得我們冒險,不管這天地聖兵是因為什麼原因露出了蹤跡,對我們來說總歸是一件好事,容不得我們有過多的遲疑。反倒是這個赤鯉魚,妹妹打算如何救它,是先取天地聖兵,還是先救它?”宓妃道。
赤鯉眼巴巴的看著玄冥,生怕她拒絕釋放自己,這可是它最後的機會了。
玄冥略一思索,就說道:“一旦我們動手取天地聖兵,其中稍有波折,只怕這傢伙就會命殞當場。可如果我們先放走它,就定然會讓河伯發覺。不如這樣,我來動手取天地聖兵,你來動手釋放它,我們一起動手,不論造成多大的波動,都是一起發生的,河伯也無能為力了。”
“如此最好!”宓妃突然嘆息道:“要是女娃在這裡就好了,我掌大江大河,她掌大海波濤,在這水裡足以來去自如,定然不懼河伯。現在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好了,女娃的事兒我也知道,在靈性造詣上,你要對后土大人有信心,這方面他最拿手。”玄冥道:“今日我們兩個配合,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妹妹,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好了,誤會什麼啊,趕緊幹活了,忙完了我們一起去喝酒,刑天那憨貨惦記我的酒可惦記許久了。”玄冥大笑,帶著熊垣的身形轉瞬淡去,宓妃從頭開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赤鯉的靈性看著空空如也的世界,心肝又顫了顫,玄冥,宓妃的實力如此之強,實在是超出了它的預料,甚至它從頭到尾都沒察覺宓妃的丁點痕跡。突然,它就感覺到身下傳來了巨大的神通波動,渾身上下猛然輕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