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浸在陣法推演當中的熊垣心裡一驚,倏然從夢境中清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了圍在他身邊的卯兔,卯彤,丹朱等人。
“醒了,醒了,他沒事!”
女英喜極而泣,抱著丹朱又跳又笑。良久之後看到眾人都看著她,才不好意思的鬆開丹朱的手,撲倒娥皇懷裡。
卯兔看著熊垣清醒過來,連連說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只要醒了就沒事了。我先帶人出去,你們好好安撫一下他,免得他剛上戰場就受不了。”
娥皇點頭答應了下來。
卯兔深深的看了熊垣一眼,帶著卯彤,散宜石生等人向著外面走去。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你們一個個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熊垣看著眾人激動的樣子,有些不解道。
娥皇伸手摸了摸熊垣的腦門,強行掰開他的眼睛看了看,道:“你都睡了大半夜了,我們出來找你換崗的時候,才發現睡的太沉了,怎麼都叫不醒,我們只能找外面的人來叫你了。”
“我……睡了半夜?”
熊垣只覺得夢境當中時光飛逝,根本沒想自己過了多久,憑藉本能的,他覺得非常的漫長。
要知道,他在夢境中可是推演了很久的陣法,外加功法,這可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到的。
想不到這伯奇的夢境竟然還有這個效果,真是賺到了。
熊垣閉上眼,試著感應了一下,在眉心當中,靈性下方,一個小小的陣法漂浮著,吞噬著周圍的清光。
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再次進去。
“喂,熊垣,你可不能再睡了。卯兔大人說,你這樣剛剛陷入沉睡的戰士,要一直保持住清醒,不然的話,伯奇會再次來襲擊你的。”女英皺著眉頭責怪道。
“你們放心,伯奇再也無法對我們造成傷害了。”熊垣睜開眼,笑道。
“這話怎麼說?”
眾人紛紛好奇的看了過來,等著熊垣講解事情經過。
門外,散宜石生回頭看了一眼,道:“大人,我怎麼感覺熊垣這小傢伙和別人清醒過來的時候不太一樣。您還記得我們去叫那些被伯奇纏繞的人嗎?
他們一個個可都是雙眼通紅,一清醒過來,要麼是喊打喊殺,要麼是痛哭流涕,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眼前的這個小傢伙剛剛看起來可沒有這樣。”
卯兔點頭道:“你說的我都看到了,我比你還好奇他在夢境裡發生了什麼。你們的修為不夠,察覺不到他身上的變化,我卻看得真真的,那種圖騰之力暗中縈繞,佈滿周身的情況,向來之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把風后八陣悟透了,悟通了,可以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才會形成的一種景象。”
說到這,她的臉上露出了緬懷之色,道:“當年我還是風后大人手下的一個小戰士的時候,我就聽到他講過這樣的事情,可惜這麼多年以來,在修煉一道上綻放出奇光異彩的人大有人在,可是在陣法一道上能走通的人卻不多。
現在終於被我逮到一個,我寧願多給他一些時間,讓他認同我們卯兔之城,以後啊,你們就有福了!”
卯彤和散宜石生相互看了一眼,心下都有些震動。他們兩個也是雷澤出來的人,自然知道陣法這一道是多麼的吃天賦,那不是圖騰紋可以比擬的。
圖騰之道,考驗的是記憶,考驗的是對圖騰紋的理解。即使自己並不是那麼擅長變化,只要自己能記住圖騰紋,再廝殺幾番,磨鍊一下,自然就可以突破。
而陣法,在於變。
水無常形,兵無常勢,陣法從來不是照搬陣圖那麼簡單,它需要的是因地制宜,在不同的變化中展現出威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