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辛苦修行的熊垣並不知道外界的戰爭已經開啟。只是覺得卯兔送給他的那塊玉佩時不時的發燙。
當他拿著玉佩去請教風后的時候,風后捏著那塊玉佩沉默良久。
那是一塊寸許見方的玉佩,一個巴掌就可以完全握住。上面雕刻著一隻騰空跳躍的兔子,兔子的耳朵修長,雙眼處凹陷進玉佩,平常的時候是兩個平凡無奇的大坑,只有在透過陽光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來特殊的地方出來。
在玉佩的背面,刻著一個碩大的卯字,倉頡文,沒有多餘的修飾。
“這玉佩有什麼問題嗎?”熊垣還是第一次看到風后這麼沉默,有些凝重的問道。
風后將玉佩遞給熊垣,轉而問了別的問題:“你們的圖騰紋快學完了吧?我記得力牧給我說過,你們還差一千圖騰紋就可以收尾了?”
熊垣點頭,道:“是的,不單單是力牧大人的圖騰紋,就連玄冥,祝融大人的三墳,三典等等,也差不多了,估計就在七天之內就可以收尾了。”
“你們這一來雷澤已經過去了兩年半的時間了,也該出去見見世面了。”風后伸手摸了摸垣的頭,有些傷感道:“既然你收了這塊玉佩,七天之後你就去地支城吧,去經受血與火的洗禮,去看看我們人族最艱苦的地方。你準備一下吧。”
熊看著風后遠去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叫我選擇了地支城?什麼叫去經受血與火的洗禮,這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好吧。
我問的是這塊玉佩的事情啊。
風后並沒有多給熊垣廢話的機會,只是讓人開始準備他們離開的事情。
兩年半,眾人在雷澤的修行進度說大其實並不大,最強的熊垣也不過才從啟靈境界到築基四層而已。至於陶朱,陶英,娥皇,高陽九子,一個個的都是築基三層而已。
但是他們的學到的知識,眼界,卻在這兩年半內達到了人族最頂尖的水準。這才是他們到雷澤裡學習的意義。
這就是人族的傳承!
而現在就是他們要離開雷澤的時候了。
以後再到這雷澤來,或許是他們到了存象之後,再或者到了通天之境,他們誰都不知道。
熊垣有些傷感的站在雷澤最中心的泥石八卦盤邊上,聽著帝放勳講述人族的歷史,聽著那些一個又一個蕩氣迴腸的故事,本來應該新潮澎湃的他,卻有些心不在焉。
陶英悄悄的移動腳步,摸到熊垣身邊問道:“你離開了雷澤以後打算去哪裡?我阿爺曾經給我說過,我們這些人最終都會去一座地支城裡,最少立下封侯的功勳才可以離開。你選好是哪個大城了嗎?”
熊垣將有些發燙的玉佩掏出來,衝著陶英晃了晃,道:“卯兔城,這是卯兔給我留下的信物。風后大人也同意了!”
“卯兔?”
陶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道:“我也是卯兔城哎。感覺真的好巧啊。話說起來,不單單是我們,我阿姐,娥皇也是卯兔城,朱也是卯兔城,這是怎麼回事?”
她有些困惑。要知道雷澤的十二地支城可是分佈四方,一般情況下,他們這些人直接會到不同的地支城去,或者直接被人族的帝徵召,去別的地方,很少會去同一個地方的。
聽到陶英也去卯兔城,熊垣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很多,雖然是別離,但是起碼還有熟悉的人一起。
“我去找風后大人打聽過了,我們這些人全部都去卯兔城。據說那裡發生了大戰,卯兔城損失慘重,我們要去支援他們的。”
重華拍了拍熊垣的肩膀,語氣沉重的說道。
“卯兔城發生大戰?五樓十二城不是一直在雷澤當中嗎?我還在雷澤當中見過這十二城的戰士呢?他們在哪裡發生的大戰?”
熊垣的問題才問出口,就聽到帝放勳說道:“人族五樓十二城,十天干,十二地支。天干衛道,地支衛土。如今東方鏖戰正酣,日下氏來勢洶洶,帶領的大軍一路往人族這邊而來。卯兔城就屹立在最前方,人族疆土的邊緣。他們在抵禦日下氏之時,功勳卓著。
但是他們也損傷慘重,每天都有人死去,也有人重新走進地支城。而你們僅僅是這些人當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