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芬帶著頭油膏回到清風院。
江凌雪當時正靠在躺椅上休息:“你不是在芙蘭院伺候嗎?怎麼,那位也刁難你了?”
明芬便把孫如意把明玉的頭油膏換了的事情說了一遍。
江凌雪頓時坐直了身子。
“夫人,您可不能這麼大的動作,當心肚子裡的孩子。”龔媽媽連忙在一旁勸著:“不過是一罐頭油罷了,有什麼關係。那位少夫人若是喜歡的話。咱們多送她一些。”
“糊塗,明芬說的哪是頭油的事情,她說的是南安侯府的事情。”江凌雪皺眉陷入沉思。
龔媽媽卻沒有領會過來,這不就是南安侯府的事情嗎,她說錯了什麼了嗎?
“明芬,你這段時間在芙蘭院注意一下。”江凌雪鄭重地交代了一句。
注意什麼?龔媽媽聽的雲裡霧裡的。
明芬卻清楚江凌雪要傳達的意思是什麼,點頭稱是就回了芙蘭院當差。
“夫人,您是讓明芬做什麼去了?南安侯是咱們江家的靠山,明芬那丫頭還年輕怕是不好在貴人面前應對,不如讓我去。”龔媽媽這幾日覺得很不得勁,雖然她還是照舊替夫人管著府裡的雜事,可是夫人不再像往常那樣喊她說話。
“沒什麼要緊事,你本來就事多,又是我身邊頭一個得力的,要是你都去伺候那小丫頭片子,那麼咱們家不就掉份了嗎!”江凌雪笑了一下:“讓你去看一個小丫頭的臉色,我可捨不得。”
“夫人這話說的。”龔媽媽聽了江凌雪的話心中有些感動:“為了夫人少爺,我受些委屈算什麼。大少爺那鹽引的事,若是南安侯府能幫上忙,今後也不必給大小姐分成。大小姐可真是敢想,一下子就要分走五成的利潤。”
龔媽媽說這話卻見江凌雪看著自己的眼神冷了下來。
“翠蘭,你覺得陳媛不該的這份錢是嗎?”江凌雪對龔媽媽有些失望,龔媽媽跟了她最久,她原以為她是最瞭解自己心意的人。
“大小姐什麼力都沒有出,不過是仗著武安侯的勢力逼迫大少爺罷了。這哪是當妹妹做出來的事情!”龔媽媽堅持說出自己的想法。
“江嘉華自己沒有把陳媛當成妹妹在先,現在捨不得錢了,用得上人家了,才要把人家當妹妹了。真是可笑。這話是江嘉華跟你說的?還是你自己這麼想的?”江凌雪的目光愈加嚴厲。
在江凌雪看來,江嘉華一開始就不該接觸販鹽的事情。陳媛說分了一半,卻一早跟她說了,這錢是分給陳家的。
陳媛擔著這個名聲不過是不希望將來老爺知道了,過分責怪江嘉華罷了。
可是現在端看龔媽媽的態度,她對陳媛也有太多的偏見了。
“你以為南安侯府真的靠的住嗎?南安侯府幫我們不過是看在我們每年孝敬的份上。”江凌雪不得不把話點明:“而你以為穩重如故得靠山,只怕自己也遇上難事了。”
如今陳媛跟武安侯府是密不可分了,將來還是葉國公府的少夫人。
陳家,是陳媛的血親,她看顧著責無旁貸。可是江家,江嘉華跟她什麼關係,她當時要了股份不過是安江凌雪的心。
就算不是兄妹情深,但是好再有利益關係在。總不至於讓江家沒有人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