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戰戰兢兢的進宮面聖。
一進勤政殿門,就撲通跪下去請罪:“父皇,兒臣有罪!”
往常這個時辰,勤政殿裡只有宣文帝在處理政務。
今日,因為施少佰押解戎國大王子進京,如今就停在郊外三十里處,等著進京獻俘虜。
宣文帝特意留下朝臣商議獻俘的事情。
二皇子一股腦的把事情倒出來:“父皇,這件事情兒臣也不知情啊,都是劉素那廝乾的好事。貪墨賑災銀子,才會把魏蘇給逼死了。”
跪了許久他也沒聽見動靜,這才抬頭一看,一殿的人都看著他呢。
“魏蘇?”宣文帝有些疑惑,眼神微眯。
身邊的大總管連忙在他低聲提醒了一句。
宣文帝想起魏蘇的案子不由沉下臉來。
三年前,老二家的求恩典,說想替自己分憂。
二皇子妃生了長孫,宣文帝開心啊。
這幾個成年的皇子成婚多年,正妃側妃都有了,可是愣是沒有生一個帶把的。全是閨女。
這個劉素打聽打聽,是二皇子妃的親弟弟,素來平平,不見什麼出彩,可是也沒有闖過大禍。益陽公府長房繼承爵位,這二皇子妃是二房的姑娘。
母憑子貴想要提攜益陽公二房無可厚非。
護送賑災銀子的事情就落到了劉素的頭上。
誰承想,這個劉素就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由於災情嚴重後期救助不到位,當年景州一代災民無數險些暴動。
原以為是魏蘇高的鬼,可是魏蘇的案子處處透著古怪,宣文帝不糊塗,沒有立即結案,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去查,丟失的官銀。
可是沒有結論。
當年魏蘇他們藏起來的官銀數目,不止是景州一地的銀子,劉素想貪下多少,他們就搬走多少。所以是整個洪河下游幾乎所有的賑災款都在那裡了。
為什麼報上朝廷的會是隻有景州一地的二十萬兩丟失呢。
劉素怕死,不敢深入災區,把官銀都放在景州這裡。他失職在先,再加上當時他想要貪墨銀子,卻所有官銀都不見了。
劉素就算再傻也知道這件事能要了他的小命,連忙向益陽公府求救。益陽公府掏空了家底幫著填平了劉素造下的窟窿。
只留著景州一地沒有填平,讓魏蘇被定罪。
魏蘇當年得知自己這麼做必然得罪益陽公府,也得罪了二皇子,為了保證那批賑災款能確實用到百姓的身上,他選擇自盡,斷去所有線索。
“劉素!”宣文帝眯眼看著跪在下面的二皇子,好一個二皇子,好一個益陽公府,這是拿他當傻子耍呢。
“父皇,這件事情兒臣並不知情。是表弟偶然間發現了真相告知兒臣,兒臣連忙來領罪的。”二皇子感受到了宣文帝聲音中的殺意,心中不由一寒。
“表弟?梁靖琪?”宣文帝有些疑惑。
“不,是葉梓晨,父皇不是讓他去涼州歷練嗎?”也不知道這小子好好的涼州不呆,跑景州去做什麼。
如果不是葉梓晨半中間插一腳,在過個三年五載的事情也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