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換了新衣服,一直在走廊上來回走著,期待能和梁靖琪來個偶遇。
可是梁靖琪一直沒有出來。
到了晚飯時間,店小二送了吃食進去。徐嬌接著開門的間隙往梁靖琪的房裡看,卻沒有瞧見梁靖琪。
徐嬌不甘心的扭著帕子,回到自己房裡。
其實梁靖琪早就不在房裡了。他此次來西寧除了傳旨給陶家,還有其他的任務。
換下棗紅長袍,穿上玄色短打。梁靖琪翻窗而出,策馬出城直奔涼州。
白少池暫居葉紹樊府裡。這十天來,葉紹樊的府邸已經經歷了數十次的刺殺。
刺殺的規模一次比一次大,派來的人手段也越來越狠辣。
經過這麼一朝,涼州都司衛所都震驚了。戎國到底有多少奸細滲透到涼州。
“至少有五百人。能有這樣的身手,只怕是戎國老國王科爾察的親兵護衛隊了。”白少池打赤膊,讓軍醫替他包紮手臂上的刀傷。
其實根本就不叫傷。一道血痕罷了。白少池原本不想上藥的。可是其他人不允許。
“兩國沒有停止通商,就算木香難尋,也不是沒有藥材可以替代。若是說他們單純只是為了取藥,完全沒必要這麼大手筆!”範忠天拿著酒瓶聞了一下,又依依不捨的將酒瓶放了回去。
“看他們的架勢,只怕不會輕易善了。我已經加派了,三百人馬埋伏在周圍。”
葉紹樊實在摸不透戎國奸細為什麼如同飛兒撲火一般,明知白少池身邊已經佈下重重陷阱,他們還是拼死向前。
抓活口?
他們何嘗不想抓活口,順藤摸瓜查出戎國奸細在涼州的落腳點。
可是這些人都是提前服了劇毒的,時辰到了,刺殺失敗毒一發作,他們就掛了。
好不容易留了一個活口。還沒來得及審問,就被人混進來給滅口了。
白少池看向葉紹樊,眼中多了幾分讚許,同時也感慨自己老了。
要不是葉紹樊當了一下,他的這條胳膊怕是要廢了。
“範都督,施大將軍。蕭凌將軍求見!”葉紹樊的親兵回來稟報。
“又來?每次他來之後,戎國奸細總是能輕易突破咱們的防線闖進來。要說蕭凌沒有問題,誰信啊!”葉紹樊其實不太願意讓蕭凌進門。
這次白老爺子只是受了一點皮肉傷,要是真的再有什麼意外。他怎麼和陳媛交代。
“沒辦法。他一口咬定是巧合,誰也拿他沒辦法。誰讓他背後站著這個人。”範忠天伸手比了個三。
當今聖上已經到了天命之年。膝下皇子都已成年。可是當今卻沒有立下太子。
聖上雖有言明,皇子不可同外臣結交,可是事到臨頭,還是不免有人站隊。
“聖上這是年紀大了,老糊塗了。早早立下太子也不至於將來兄弟相鬥。”
白少池這話一出。範忠天和軍醫頓時不知所措,巴不得自己沒長耳朵。
“聖上雖說天命之年,可是身子骨很好。聽說今年又新選了二十幾個秀女入宮。”葉紹樊卻也說起了當今的八卦:“只怕聖上覺得,這會兒立太子太早了。兒子會同老子爭權。”
“那蕭凌,您見不見?”範忠天擔心這兩人不知道還要扯到哪裡去。這個話題太危險了,連忙轉移。
“不見!真當老夫是活靶子啊!”白少池穿起外裳:“葉小子,來,跟我下棋。”
“我還有事,讓範都督陪你下。”葉紹樊轉身就遁了。
白少池什麼都好,就是棋品不好。
“要不我陪你下棋。”範忠天其實也是不願意同白少池下棋,可惜他沒有葉紹樊溜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