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圍了桑榆衚衕的正是陶行炬,西寧人稱陶八爺:“江嘉華姓江,你醒陳?你是他爹?開什麼玩笑!”
“行行行,八爺我也不管你們家的事。反正只要你認了是他老子,今兒這事我就找你了!”陶八一說話就覺得嘴疼。
家裡的臭婆娘,要不是陶家不許休妻這樣的悍婦,他早就要休了。
陶八覺得自己最近太背了,手氣太差了,逢賭必輸。
要是讓家主知道他欠了這麼多錢,一定會把他的手打斷了。
為了還負債,陶八打起了桑榆衚衕的房契地契的主意。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房契地契在臭婆娘的手裡收著,為了能把東西拿到手,陶八覺得自己犧牲良多,對著那個又老又醜的臭婆娘,他伏低做小獻殷勤。
索性,房契地契還是被他弄到手了!
要快點把宅子賣了,銀子到手了才是他的。
恰好有人想買宅子,他就出手賣了。
白花花的三千兩銀子啊!還了賭債,還有一千兩銀子。
喝花酒,包戲子。陶八爺的日子好不愜意啊!
陶八爺知道賣宅子這事肯定不可能善了。他原打算過兩天就藉口出去做生意,再從家裡弄一筆錢躲出去。
誰知道,昨天這家人就搬進了桑榆衚衕。害他漏了陷。
家裡的母老虎發狠了要打死他不算。這事還鬧到了家主面前。
家主發話了,這個桑榆衚衕是陶家的產業,不能賣給外人。
陶八思前想後,覺得這事太巧了。哦,他一想買房子,就有人想買,銀子都是現成備的好好的。
他派人一查,那個姓江的臭小子跟好運來賭坊的老闆是認識的。
指不定就是他們合夥要匡他的院子。
陰謀論,在陶八爺心裡愈演愈烈。
“陶八爺,這宅子你賣我買,銀貨兩訖。如今你帶人來這裡鬧,我可要報官了!”陳柏經商數年,什麼無賴沒見識過。
“報官,好啊。就報官!在西寧,咱們陶家還能怕見官不成。你兒子找人設局詐賭騙賣我宅子,我倒要看看官府來了,誰先死。”陶八發狠了,身後的人也逼近陳柏。
陳柏身後的下人也拿了棍棒出來,護著陳柏。
“陶家?陶建波老爺子的陶家?”陳柏抬了抬手,上下人們後退一步。
“正是。可是怕了。我們陶家的老祖宗,雖說是致仕了。那也是三朝元老,前任首輔。再說了我三叔祖陶建淅可是禮部侍郎。就是知府大人來了,也要給我們陶家面子。”陶八很是得意。
“你說我兒子設計害你,可有什麼證據?”陳柏不相信江嘉華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證據?找了官府要去!”
陶八蠻橫著,他身後出來一個人在他耳邊低語了一陣。
“我們陶家是仁義之家,也不願意,看你們就這麼被官府抓了。這五百兩銀子,給你們當搬家費。今兒就給我搬出去!”陶八突然變了臉。一副大義凌然施捨的樣子,從懷裡拿了五百兩銀票出來。
三個孩子聽下人說大門被堵了。連忙跑出來看看。
江嘉華跟陳婧說了,打算把這宅子留著給她當陪嫁。
陳婧如今看了這院子的陳設佈局,更是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