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張口全是破碎的顫音。
“……別比了,你就是項之昂。”
“我不是我不是!主人重新說,不許撒謊!”
蘇瓷仰起頭,輕輕吻他神色緊繃的冷峻側臉,無奈又寵溺地安撫:“你更厲害,你才是主人的老公。”
得到想要的答案,少年頓時撒了歡,三兩下解開鎖鏈,把提前準備的小皮鞭和束縛帶交到主人手裡。
“做得好,這是給主人的獎勵,現在主人可以盡情懲罰以下犯上的賤狗了,他會比項之昂更讓主人滿意的。”
蘇瓷:“……?”
孩子,回家吧孩子。
咱們先把失憶症治一治。
……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蘇瓷都沒辦法拒絕送上門來的小魅魔,小皮鞭和束縛帶當然也沒有浪費。
哪怕是被誤會,被囚禁,蘇瓷也沒捨得對他下狠手,冰涼的觸感劃過冷白肌膚,連淺淡的紅痕都沒有留下。
反而是被綁起來的少年頗有不滿,陰陽怪氣又委屈吧啦地控訴:“主人為什麼不用力?這不就是主人想要的?”
連麻醉槍和電擊棍都能提前準備,還有什麼好說的?主人就該對他再壞一點,他欺負主人才不會有負罪感。
是的沒錯,才把主人用鏈子拴起來那麼一小會兒,項之昂就忍不住心疼了,恨不得狂抽自己耳光。
主人只是想把他賣錢維持生計。
她一個女孩子,在大城市沒車沒房,早出晚歸上班那麼辛苦,會產生那樣的想法無可厚非。
可他就是生氣,就是難過。
尤其是,主人還瞞著他,跟一個叫“項之昂”的男人不清不楚,他真是要傷心死了,半個字也不要相信主人。
蘇瓷怎麼解釋他都不肯聽。
他覺得主人在騙他,好讓他打消對“項之昂”的警惕,兩人好趁他不備裡應外合,從他新買下的莊園逃出去。
蘇瓷被項之昂本昂囚禁起來了。
吃飽喝足的魅魔的體能很好,這不僅意味著項之昂在某方面特別能幹,做家務也是一把嫻熟的好手。
莊園沒有請任何傭人,洗衣做飯打掃衛生修剪草坪……所有事情都是項之昂包攬,一點也不讓蘇瓷碰。
為了不讓主人的視線離開自己,他去做這些家務事的時候,要麼用手銬把主人和自己栓在一起,要麼把主人鎖在能看監控的房間強制觀看。
蘇瓷對小魅魔的幼稚行徑感到無可奈何,大多數時候他都草木皆兵,蘇瓷只是想去庭院裡曬太陽,在他看來卻是主人想要逃離的危險訊號。
“主人,不要試圖離開我,惹怒我的後果有多可怕,主人心裡清楚。”
暖融融的陽光下,項之昂把主人禁錮在懷裡威脅,本該陰惻惻的冷言冷語,透出幾分不自信的恐懼。
他根本留不住主人。
以色侍人不是長久之計。
蘇瓷好笑地吻他嘴唇,往上是薄白輕顫的眼皮,緊皺難展的眉心。
“惹怒老公有多可怕?該不會要把自己綁起來、要求主人用小皮鞭狠狠地抽打、掉著眼淚求主人疼愛吧?”
強撐鎮定的少年快熟透了。
主人是知道怎麼拿捏他的。
正如主人所說,他就是那樣沒臉沒皮的賤狗,主人越是生氣懲罰他,他越是興奮不可名狀,最喜歡粗暴的對待。
“主人,我餓了,要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