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晃眼就是兩年。
薄祈安把走關係拿到的茶葉和酒水放進後備箱,繞到副駕駛拉開車門,目光隨蘇瓷移到車裡,專注又粘稠。
隨後他也跟著探了半個身子進去。
沒什麼,就是想幫老婆系安全帶。
順便再偷親老婆一下。
嚐到唇上淡淡的甜香氣息,薄祈安不禁眸色微黯,心想老婆用的什麼唇釉,比蜂蜜還要甜。
想親。
想多親。
但今天是岳父五十大壽,要趕著去拜壽,沒法纏著老婆多吻一會。
和兩年前提親那晚,一樣豪華的勞斯萊斯車隊,打頭那輛雲A·99999,彷彿昭示著兩人的感情天長地久無盡時。
副駕有個定製的Q版薄祈安抱枕,蘇瓷在車上幾乎從不玩手機,最常做的事就是撐著抱枕歪頭看他。
歲月的洗禮並未讓男人滄桑多少,在外成熟穩重的代價,就是在她面前越發幼稚可愛,返璞歸真。
被老婆用灼熱的視線看著,薄祈安不禁唇角微勾,趁紅燈輕咳一聲:“夫人怎麼這樣看我?難道夫人也想……”
“啾~”
柔軟的親吻落在男人側臉。
耳廓慢慢爬上羞赧的粉色。
哪怕早對老婆做過比這過分千百倍的壞事,薄祈安還是忍不住面紅耳赤,來自老婆的撩撥,他招架不了一點。
蘇瓷仍是溫柔地凝視著他,彷彿透過耳尖緋紅的侷促,窺見兩年前那個第一次登門拜訪岳父岳母的薄祈安。
那段時間他也不知道在哪看到別人吐槽,說沒有長輩祝福的婚姻註定不能長久,為見家長焦慮了好幾天。
禮物是提前一週準備好的,反覆修改禮單,岳父喜歡的名茶好酒,岳母中意的首飾衣裙,給大舅哥的咖啡豆……每一樣都要親自挑選最好的。
到了飯桌上,薄祈安正襟危坐,面容冷肅,坐得比機器人還板正。
蘇父蘇母跟蘇桃取了經,親手下廚做的一桌好菜,看他不動筷子,還以為他吃不慣家常便飯。
還是陸謹言會察言觀色。
“姐夫,有件大事,我不得不親口告訴你……”
薄祈安頓時緊張起來:“什麼事?”
這一大家子他可全都得罪了個遍,萬一他們要棒打鴛鴦,拆散他和老婆幸福美滿的婚姻……他們想都別想!
陸謹言偷笑:“咱家可以呼吸,你看你臉都憋紫了,跟誰慪氣呢?不會是跟嫂子吵架了吧?你也真是的……”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終於也有一天能把薄哥踩在腳下!
頓時,蘇父蘇母蘇雲帆蘇桃,四雙刀人的眼睛望向薄祈安,差點聯手把他揍一頓給蘇瓷出氣。
那次回家後,薄祈安賭氣地說再也不去蘇家拜訪,蘇瓷哄了好久才把人哄高興,蘇父蘇母還給他包了紅包。
嶄新的鈔票厚厚一封,一萬零一元,寓意萬里挑一。
薄祈安把紅包壓在床墊下面,說是這樣就算有了長輩祝福,他和老婆一定會長長久久,一輩子不分開。
男人嘴上說著再也不去,實則逢年過節比誰都積極,排場更是大得驚人,非要把他的好兄弟兼妹夫比下去。
用薄祈安的話來說,丈夫就是要給妻子長臉,他夫人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他這個當丈夫的不能丟臉。
陸謹言:“你不丟臉就讓我丟臉?”
有沒有搞錯?好兄弟年年都拉踩他,這樣下去他何年何月才能討得岳父岳母歡心啊?
陸謹言和蘇桃相處幾個月後,吵吵鬧鬧地領證結婚了,婚禮辦得相當隆重,蘇瓷和薄祈安沒少添磚加瓦。
說實話,陸謹言沒想到他堂堂七尺男兒,最後是靠父憑子貴入了岳父岳母的法眼,回回見面都誇他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