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在他側臉吻了兩下,從床頭櫃抽屜裡取出一本故事書:“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大城堡裡住著兩兄弟……”
薄祈安:“……?”
從來沒人給他講過睡前童話。
僅有的記憶,是五歲那年,出差回來的媽媽抱著弟弟哄睡,他扒著房門的門縫偷看,被眼尖的父親發現。
最後那一點門縫也被強行合上。
還夾傷了他的右手,兩週沒法握筆寫字。
薄祈安眼裡的童話是黑暗又虛偽的,寫童話的人在炫耀幸福,而他連偷窺幸福的資格都沒有。
可老婆講的這個童話,他很喜歡。
沒有兄弟反目,沒有父母偏心,沒有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數落和責罰,兄弟裡的哥哥還娶到了一見鍾情的女孩。
原來所謂童話也不過如此。
一見鍾情的女孩,他薄祈安也娶到了,還是天底下最最最漂亮的女孩。
老婆溫和清潤的嗓音,分明乾淨又真摯,美好的童話如夢似幻,薄祈安微眯的雙眸卻越發晦暗濃稠。
昏暗的燈光下,那張冷硬立體的臉龐籠上一層難言的迷醉。
故事尾聲淹沒在喘息和親吻裡。
薄祈安再分不出多餘的心思想別的,自以為的從容不迫、運籌帷幄早已潰不成軍,只本能地掠奪和誘哄。
和蘇瓷哄他時的溫柔細緻不同。
他帶給她的是翻湧的疾風驟雨。
薄祈安對老婆做的……
比對那條可憐的小手帕還壞。
迷迷糊糊間,蘇瓷又軟又啞的嗓音提議:“薄祈安,你要不還是去健身房待一會兒再回來?”
男人捨不得鬆開,扯上薄被把女孩裹好,憑藉極好的腰力從床上抱起來,愛不釋口地親了親嫣紅唇瓣。
“好,都聽夫人的,夫人陪我練。”
蘇瓷:“……?”
練什麼?去哪練?健身房?
從這裡到三樓健身房,走樓梯,抱著去……掌控全域性的薄祈安,和先前那個面紅耳赤的男人判若兩人。
蘇瓷忍不住咬著他的肩頭。
薄祈安把人抵在牆邊溫聲安撫。
“夫人,輕點咬,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