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女孩家,真不知羞,爬床勾引男人的事都做得出來……”
男女之事,對女人而言是枷鎖、是放蕩、是不貞,對男人而言卻不過風流倜儻的談資。
哪怕這個男人根本不行,人們也會覺得是女人的錯。
向來如此。
聽著這些諷刺的冷言冷語,岑樂易痛苦到難以呼吸,一雙含淚眼眸委屈地望向顧北宸求助。
後者只是沉默地抽著事後煙。
沒有半分安慰她或是維護她的舉動。
薄祈安只粗略掃了一眼,眉心緊擰著,彷彿看到了什麼令人噁心反胃的髒東西。
“都圍在這做什麼?想發情上酒店,別擱我這交配。”
男人冷冽的嗓音透著不悅,吃瓜看戲的賓客頓做鳥獸散。
顧北宸的母親顧夫人和岑知惜留了下來。
“抱歉薄總,北宸他不是沒禮數的人,今天肯定是被那小毒婦暗算了,她一個保姆的女兒,還想嫁進我們顧家,哪有那麼好的事……”
顧夫人又怒又急,怒的是岑樂易那小賤人算計她兒子,急的是在薄家的地盤,她兒子的前途可怎麼辦啊?
岑樂易慌慌張張套好了裙子。
抬眸一看,正對上門口處男人泛著森然寒意的目光,她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滾下床沿。
想到前世被掌控的恐懼,她說話聲音都在顫抖。
“薄、薄祈安,我告訴你,我跟北宸哥哥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不可能嫁給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薄祈安:“……?”
“啪!啪!”
話音未落,顧夫人左右開弓,響亮的兩個耳光落在岑樂易臉上,把她臉都打歪了。
“賤人!你害得我們北宸還不夠慘嗎?!還要惹怒薄總嫁禍我們顧家,當初真是白疼你個掃把星了!”
惜字如金的顧北宸終於動了動嘴皮子:“媽,這事不全怪樂易,我也有責任,你別太過分。”
他起身望向薄祈安,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弄髒了薄總的地方,我立刻叫人過來清理……”
薄祈安冷聲打斷:“不必。”
終於要來了嗎?重活一世,薄祈安還是不打算放手,要把她從顧北宸手裡奪過去?
其實她現在倒有些願意跟薄祈安了。
因為顧北宸他……不行,滿足不了她,而薄祈安雖然沒碰過她,但她知道,他那樣的男人慾望很強。
前世她為了氣薄祈安,包過一個樣貌身材都有幾分相似的男模,比顧北宸厲害了不止一星半點。
岑樂易紅著小鹿般的眼睛,看著兩個出類拔萃的男人為她對峙,內心的虛榮感得到極大滿足。
她挑釁般看了眼角落裡的岑知惜。
真千金又怎樣?沒人愛的可憐蟲。
接受到滿懷惡意的視線,岑知惜有億點無語,說真的,要是回來還得跟爛黃瓜聯姻,這個岑大小姐不當也罷。
現在倒是要多謝她的好姐姐,幫她解決了這個麻煩,往後爸媽只會對她更愧疚,補償她更多好東西。
就在岑樂易以為,薄祈安要開條件,把她從顧北宸手裡要過去時,男人卻對著走廊招手。
一列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魚貫而入。
薄祈安語調陰沉:“把這倆畜牲給我扔出去。”
“記住,走後門,動靜小點,別打擾其他客人。”
關鍵是別打擾到他未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