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曾經不分青紅皂白把他父親抓進監獄那批,就不是。
所以這副以多欺少的場面,在他看來就是一群大男人在逼供他家寶寶,欺負他家寶寶。
事實是,蘇瓷被叔叔們圍在中間嘮嗑。
叔叔A:“閨女上大學了吧?大學還是要以學業為重,談戀愛的事可以先放一放……”
叔叔B:“跟男朋友怎麼認識的?現在這年頭,男人沒幾個好東西,看著人模人樣,背地裡什麼違法犯罪的事都做得出來……”
叔叔C:“美術生好哇!以後當個大名鼎鼎的藝術家,有前途!眼睛也得擦亮點……”
三句話不離暗示靳燃是法制咖。
面對質疑,蘇瓷也沒隨口敷衍,而是認真地向他們解釋:“謝謝叔叔們關心,我男朋友是個很好的人。”
“他成績優異,樂於助人,校規校紀都沒有犯過一條,更不會做危害社會的事,我想你們一定是誤會了。”
叔叔們還想再勸勸,匆匆趕回家的嫌疑人就出車禍了,身上淌著血還衝進來,警惕地把小姑娘護在身後。
靳燃手掌被擦傷了,血糊糊的,不敢碰蘇瓷,凝著眉眼關切地問:“寶寶沒事吧?他們欺負你?”
“沒有,”蘇瓷握住他的手腕往屋裡帶,“怎麼這麼不小心?受傷了我也會心疼的。”
靳燃垂頭喪氣地道歉:“對不起寶寶,我太著急了,我怕他們把你帶走,冤枉你,誣陷你。”
就像當年帶走他父親一樣。
帽子叔叔們:“……?”
小夥子,這話可不興說啊!他們都是知法守法的人民公僕!
蘇瓷找出藥箱給靳燃消毒包紮,正好警隊隊長也帶人搜查完畢,別墅裡很安全,沒有任何異常。
至於報案人提到的地下室,的確是有,但那裡面不是各種違禁品和刑具,而是一排排玻璃展櫃,放滿了堪稱藝術品的畫作,顯然是別墅女主人的作品。
隊長不好意思地道了歉,又對那些畫作誇讚一番,才宣佈收隊,帶著隊伍浩浩蕩蕩地離開。
看似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靳燃卻盯著那群人離去的背影,眸底翻湧著濃黑的陰霾,好半晌,他委屈地癟嘴撒嬌——
“寶寶,我給你買的花摔散了,奶茶倒了,小電驢撞壞了,我也好疼,為什麼我這麼倒黴?”
蘇瓷正要安慰他,就見少年絲滑變臉,無縫銜接。
“老婆不用管他,他倒黴是他活該,我做事就不會像他那樣馬馬虎虎,花和奶茶我們一會兒出去買新的,好不好?”
……
宿舍裡,姜好捏著手機來回踱步,已經幻想了好幾個靳燃落網的結局,沒準警局還會給她送錦旗。
等來等去,電話終於響了,卻等來警隊隊長嚴厲的教育。
“同志,有任何矛盾都可以私下調解,不能因為跟室友不和就造謠生事,和誰談戀愛是室友的自由,你這樣報假案浪費警力也是不對的……”
姜好咬著唇,臉色慘白地跌坐在凳子上,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們沒找到那間地下室嗎?!
簡直是一群廢物!飯桶!
——
阿巴阿巴,高估自己了,這個世界怎麼還沒寫完啊啊啊,明天,明天我一定把它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