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過的體驗,令封硯感到新鮮和寧靜,但一想到他的身體出現在蘇瓷的畫筆下,似乎又心緒難寧。
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太久沒眨的眼睛有些乾澀發漲,視野驟然失去焦點,緩了好半晌恢復清晰時,靳燃眸中盡是驚詫與茫然。
蘇瓷從畫板後探頭觀察他,一眼就察覺到情況不對。
“累了嗎?身體放鬆,中場休息一下,先喝口水……”
蘇瓷從包裡拿了瓶礦泉水給靳燃,按著他在椅子上坐下,雙手輕輕按揉著他胳膊上酸澀的肌肉。
靳燃瞳孔微張,環顧一週,門窗緊閉的畫室、架子上堆疊的衣物、衣不蔽體的他和溫柔可愛的7號小同學。
小花瓶怎麼把他哄到這關起來的?
以他們的關係,進展會不會太快?
快一點也不是不行,但場合不對。
“靳燃?你一會還給我做模特不?”
蘇瓷不太確定,答應她做模特的是封硯,中途醒來的卻是靳燃,截然不同的性格,關係進展也對不上。
在蘇瓷的認知裡,她和靳燃才只在運動會上見過一面。
而靳燃心裡想的是,小花瓶暗戀他,不敢光明正大表白,所以借當人體模特的藉口和他單獨相處。
一個合格的CrUSh,是不會讓女朋友感到尷尬難堪的,所以靳燃自然地舒展身體,朝蘇瓷挑了挑眉。
“做,怎麼不做?以後天天做。”
面部表情太大,眼鏡也跟著滑了下,靳燃疑惑地取下來,偏頭問蘇瓷:“你給我戴的麼?繪畫需要?”
他不愛戴眼鏡,容易被路人認錯,誰樂意頂著封硯那書呆子的名字,不過小花瓶需要的話,他可以接受。
蘇瓷把眼鏡收起來:“嗯,戴眼鏡顯得更斯文,不過現在不用戴了。”
靳燃站起身,邁開長腿踱步到畫板後面,一張素描人像躍然紙上,栩栩如生,只有上半身也足見功底深厚。
儘管畫上的人長著跟他死對頭一樣的臉,還戴著跟他死對頭一樣的眼鏡,靳燃仍舊堅定地認為畫的是他。
看他充滿力量感的肌肉就知道,封硯那種成天泡實驗室、埋頭搞學術研究的傢伙,身材怎麼能跟他相比?
他家小花瓶真有眼光,選他沒錯。
“來吧,繼續畫下半幅。”
靳燃迫不及待想看到成品,大方地擺好姿勢任由蘇瓷觀察,並且饒有興致地打量起小花瓶來。
真挺可愛的,怎麼就是不表白呢?
他又不會吃了她,害羞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