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胸口酸澀的感覺,比脫臼的手更難受,靳燃要報復她可以,但他憑什麼為了別的女人這樣對待她?!
……
蘇瓷在校醫院醒來時,天色已近黃昏,視窗能看見濃墨重彩的火燒雲。
窗邊桌前坐著個白衣黑褲的男生,黑短髮垂落額前,露出精緻漂亮的眉眼,銀邊眼鏡架在挺拔的鼻樑上。
是靳燃的樣貌,氣質卻截然不同。
他面前攤開書本,低頭寫著什麼,手指白皙修長,握著鋼筆時繃緊的線條明晰流暢,溫文爾雅,不染凡塵。
蘇瓷試探性叫他:“封硯同學,是你送我到病房來的嗎?”
男生愣了一下,不自然地合上書本,長指扶了下眼鏡,才淡聲開口:“不是,是一個混球把你送過來的。”
蘇瓷:“……”
封硯一臉坦然,似乎並不知道他口中的混球就是他自己,並且一本正經地解釋:“他把你扔這裡就不管了。”
他從桌上拿起保溫盒,拉出病床上的小桌板,把食堂打來的飯菜一樣樣擺開:“吃吧,別一會兒又低血糖。”
蘇瓷問:“那你為什麼管我?”
封硯噎了一下,拆開一次性筷子塞她手裡,漫不經心道:“校醫要求的,我只是手劃傷了,過來消毒包紮。”
聽起來似乎很合理的藉口。
蘇瓷垂眸望去,發現他手背一道淺淺的傷痕,不流血了,皮肉外翻,泛著粉粉的紅,像某種銳器劃破的。
注意到她的視線,封硯把左手藏到背後。
他也不知道這劃痕怎麼來的,好像是午覺睡醒就有了,然後莫名其妙去食堂打了飯菜,遊蕩到了這間病房。
很多時候,他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但進入病房的瞬間,看到病床上躺著的人,大腦就自動補齊了細節——靳燃那混蛋送來的人,自己不想管,把照顧的活扔給他。
因為不住校,不交朋友,獨來獨往,沒人發現他們從不在同一時間出現,同學們都認為他和靳燃是雙生子。
封硯知道不是,有那麼一個不守規矩、名聲敗壞的傢伙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他其實非常厭煩且苦惱。
尤其是,總有人把靳燃為非作歹的罪名,安到他頭上,他根本不知道那些找茬的人在胡說八道什麼。
眼前這個女孩,是第一個初次見面沒把他們認錯的,封硯心情很不錯。
盯著女孩把最後一口湯喝完,他熟練地從兜裡摸出兩塊巧克力。
嗯?巧克力?
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他兜裡?
應該是下午買水的時候順手帶的。
“這個你帶在身上,別暈倒了靳燃那混球又找我麻煩,我只是長得像他哥,並不想幫他處理爛攤子。”
蘇瓷掰了一小塊塞進嘴裡,絲滑濃郁的味道綻開,是偏甜的牛奶巧克力,她忍不住彎起眼睛:“謝謝。”
“封硯同學,你的巧克力好甜。”
——
阿巴阿巴,這個男主真是法治咖了,但原女主也不是好東西,後面會有解釋的,純恨虐文世界
主人格:封硯,假清高禁慾校草
副人格:靳燃,假桀驁不馴校霸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不過兩隻搖尾乞憐的悲傷小狗。
一想到後面要寫男主吃男主的醋我就想笑,瓷寶和其中一半談戀愛,另一半瘋狂吃醋費盡心機撬牆角(ಡω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