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週。
……
一個月。
因為沒錢可用,安可凡度日如年,泡麵都快吃吐了,沒等來祁渡,卻等來了討債的父母。
他們像蠻不講理的瘋子,鬧到了導員辦公室和教務處,還打傷了兩個路過的無辜同學。
雖然最後被公安局拘留教育了,卻讓安可凡在學校的處境更加難堪。
“有那樣的敗類父母,也難怪她欠錢不還……”
她一看到同學聚在一起,就懷疑是在說她的壞話,時常莫名其妙大發脾氣,讓同學們更不待見她。
安可凡想不通,為什麼這輩子父母死不悔改,上輩子卻對她百依百順,難道她做的還不夠嗎?
她兼職賺的錢,一大半都被他們拿去花了!
這時候,安可凡想到上一世,祁渡打斷她父親和弟弟的腿,威脅他們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面前的事。
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覺得祁渡打人是對的。
安可凡思來想去,決定趁國慶節放假去找祁渡。
只要能擺脫吸血父母,不再過這種一份錢掰兩半花的日子,哪怕再次被他關起來,她也在所不惜。
藉著做家教的藉口,安可凡混進了祁家所在的小區。
修剪草坪的鐘叔遠遠看見一個人在大門外晃悠,還是個年輕女生,心想對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你好,小姐,需要我提供幫助嗎?”
自從陰晴不定的少爺跟蘇瓷小姐在一起,鍾叔對女大學生就很有好感,都是祖國的花朵啊!
安可凡眼前一亮,鍾叔的禮貌,讓她回憶起了前世做女主人、對傭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滋味。
“鍾叔,快給我開門!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見祁渡!”
鍾叔:“……?”
“請問你是少爺的同學嗎?還是他認識的朋友?”
少爺已經不跟狐朋狗友來往了,再說了,他那些狐朋狗友也沒有女生的啊!
安可凡點頭:“對,我們認識,你快叫他出來見我!”
對方滿頭大汗,看起來很著急,又是個女孩子,鍾叔心想她一定遇到了無法解決的難題。
“有什麼事你可以先告訴我,我會盡力幫忙,少爺和少夫人去冰島看極光了,暫時沒法聯絡。”
不是不能聯絡,而是少爺吩咐過,沒有要緊事不能打擾他和少夫人,鍾叔辦事向來滴水不漏。
哪來的少夫人?
這怎麼可能?祁渡不是非她不可,非她不娶嗎?
不,這不可能,祁渡愛了她一輩子,到死都還要給她捐獻器官,他不可能娶別人做妻子!
一定又是祁渡欲擒故縱的把戲,為了試探她的真心,為了看她向他低頭,向他屈服!
安可凡如遭雷劈,搖搖欲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攥住鍾叔的肩膀劇烈搖晃。
“你好好看清楚,我就是你們少夫人,我都低聲下氣來找祁渡了,他還要拿喬端架子嗎?!”
鍾叔人到中年,撇開一個女瘋子的力氣還是有的。
他沉下臉色:“小姐,慎言,我們少夫人是蘇瓷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