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客房?祁渡沒考慮過這個選項,現在入住的不是蘇老師,是他親愛的老婆大人。
祁渡不滿地指揮:“放近點。”
鍾叔:“已經很近了,再近兩張床要貼一起了。”
祁渡反問:“為什麼不可以貼一起?”
鍾叔為難地看向蘇瓷,後者微微一笑:“就按他的意思來吧,麻煩您了鍾叔。”
祁渡把女孩圈在懷裡蹭了蹭:“老婆真好。”
鍾叔:“……???!!!”
搬床鋪的傭人們:“……???!!!”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他們的幻覺。
誰能告訴他們,短短兩個小時,少爺和蘇瓷小姐在書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少爺,一個喜怒無常、叛逆恣睢的神經病,居然靠自殘拿下了謫仙下凡般的蘇瓷小姐?
不是,這合理嗎?
蘇瓷小姐那麼溫柔善良沉魚落雁瓊花玉貌知情達理嫻雅端方……的女孩子,不說要找個神仙當男朋友,至少也得是個正常人吧?
沒別的意思,純雞肚罷了。
他們連多看蘇瓷小姐一眼都有被炒魷魚的風險,少爺卻能肆無忌憚地抱著叫老婆,這就是世界的參差。
哦NO,一想到有病的少爺今晚能抱著蘇瓷小姐睡,他們就嫉妒得發狂,為什麼有病的不是他們?
因為住進了祁渡的房間,蘇瓷理所應當徵用他的浴室洗漱。
當著老婆的面,祁渡表現得很大度很淡定,“當然,沒問題,姐姐喜歡就好,缺什麼我讓人補。”
實際是,當人進去後,祁渡像個多動症患者在門口踱來踱去,不經意瞥見磨砂玻璃上的剪影,耳朵紅得要滴血。
老婆她真的是……太要命了。
雖然他也沒想現在就跟老婆發生點什麼,但用他的浴室,毛巾,沐浴露,洗髮水甚至還有浴袍……
不對勁,鼻子好燙,又發燒了?
祁渡伸手一摸,摸到滿手鮮紅黏膩的鼻血。
把衛生紙捲起來胡亂塞進鼻孔,祁渡又想到他沒有護膚用品,偷偷摸摸鑽到他媽房裡,挑了一大堆沒開封的拿回來。
正要研究一下怎麼用,浴室門響了一下:“阿渡,幫我拿件衣服,你自己的就行。”
嘀嗒、嘀嗒……是鼻血沖掉紙巾,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老婆她好像真的有病,下午也是,衣服髒了只肯換他的,明明家裡有他媽沒穿過的新衣服。
這個結論讓祁渡有種說不出來的竊喜和激動。
就彷彿他和老婆只屬於彼此,只會對彼此瘋狂心動。
祁渡挑挑揀揀,最後選了一件質感很好的襯衫,至於褲子,拿了一條抽繩的短褲。